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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一样,我有一个牵挂着我的人!”这么教育了,也算是有一个时时刻刻牵挂着他的人吧。
温淮容透过水传到言儿身边,在他身边悄悄地筑起一层温暖的风墙。
他如今伤势太重,火毒侵心,实在没有力气。
……污臭的水从他们的脖颈迸溅到别处,温淮容在这样的味道之下,艰难地呼吸着。
记忆深处忽然浮现出猎影一般的记忆。也是这么阴暗的天,也是那个天上。他似乎看见了他们口中的那个娘亲那个最美的女人。
女人被扔在澡堂之中。没有人去救他。刚刚生产完的,他虚弱无比。身下的血流淌了一处又一处。
他的脸色发白,嘴唇乌青。
毫无血色可言。
他是被活活的折磨死的。
“你是公主吗?还是什么郡主妃子?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本就是要被拆了的!”
他知道啊,他自然是知道。
不然怎么会来这里呢?
温淮容说:“你怎么…没有向他们发出求救啊?”
外面那么多人,如果真发出点什么声音,或许真有人听得见。
“公主能有什么好的呢?”
他嬉笑两声:“起码不会饿肚子,起码不会没有衣服穿,起码还有住的地方,起码还有柴房,起码还会被人记得。”
不会到死了都只是骨枯黄土。
“原来这么好的吗?”
我是记忆之中似乎没有这么好。被水淹过之后,这记忆似乎回来了一些。他记得他是被姐姐养大的,可是姐姐也大不了他几岁。每日都是他姐姐出去找吃的回来给她。
因为早产,温淮容的身体很弱,所以很多东西都虚不受补,有很多东西也吃不得。
可是姐姐依旧。每天给他带来很多好吃的。
年幼的他,不知道这些食物是通过何种途径来到这里。从他嘴里咽下去的。
照顾他们的宫女太监,惯会势力,苛待他们的衣食,却每日把他们姐妹俩收拾得光鲜亮丽,但回到屋子里却经常是被饿醒的。
镰鼬的温淮容,经常跑到姐姐怀里说着自己饿。
可是那个时候哪来的吃的呢?姐姐只能抱着妹妹哄,说睡着了就不饿了,天亮了就有吃的。
只可是叹息,曾经的那个温淮容过得那般凄惨,最后的下场却是被人利用而死。
死在那镜姬山。
思绪回想到现在,看着越来越暗眼前,不知何时他们才会挖到这地下来。
其实也不深,只是被这房屋错中交错,混杂在一起,所以才显得这么暗无天日。
人只有到了绝境的时候才会显得这么无力。
言儿睡着了,旁边的人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唯有温淮容一人还在恢复着。
似乎在这种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原来火了这么久,自己终究是个普通人,再厉害也只能是这个样子。
紫衣看着坍塌的房屋:“钟楼倒塌是你们做的吗?”
“你太看得起我们了,这钟楼我也没想到他会倒他更没有想到这温淮容自己会躲在这种地方,也算是得来全部费工夫了!”
紫衣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不知道下面压了多少人?这水……如果这水若是排不出去,还没等人先救上来,他们就先淹死了!”
“这似乎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萧凌回头看着她:“紫衣,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他们晕倒在这里是他们的命,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老爷子都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孙淮容,既然自己选择了,在这里结束她的生命,那这便是他的命,我们插手不得。”
“可是通天石还在他手上!”紫衣担心的是这件事情,温淮容一直未曾把通天石交出来,也未让他们感应到通天石的位置。
这些日子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人的心可以忍耐的创伤程度是有限的,有些伤痛会记一生,虽然提起来难免隐隐作痛,但也会警示自己以后不可再犯同样的错,可是有些伤痛,还是就此忘掉比较好。”
萧凌虽然对紫衣难说,这些年紫衣过得也是不顺。
“温淮容这事她的命,我说你这心思也该收一收了,见到了楼从白……也有点想法了吧,这想法,该收一收了。”
萧凌看着他们还在挖,疏通管沟,这么多人就为了救温淮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