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也觉得她扯远了，把话茬拉回来，问顾东篱这次来，可有什么事儿。

摆了摆手，顾东篱咳了几声：

“咳、咳……其实我早该来的，粮食危机的时候，多亏知府大人鼎力支持……咳，只是最近发生了些事，我首尾难顾，便把这件事耽搁下了。”

呼出的鼻息有些发烫，早上退下去的烧，这会儿好像又返上来了。

夫人为她续了杯水，关切问道：

“可是病了？真是难为你一个姑娘了，粮食危机本该他们这些男人操心，拿朝廷俸禄，身居一城父母官，是他分内之事，哪用你来言谢，该谢谢你才是……哎，你说得是樊楼吧？早听说你与樊楼白姑娘亲厚，突逢变故，倒是苦了你和小刀那个孩子。”

陈夫人言语中透露可惜之色。

“夫人认识小刀哥哥？”

“自然是认识的，我素来爱吃樊楼的菜，与几个姐妹走动时，省得府内麻烦，也常在樊楼小聚，现在成了这样子，也只好去广和居吃芸豆酥了。”

这话有些无奈意味，既谈起了小刀，她多问了一句：

“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听说打小跟在白姑娘身边学手艺，樊楼倒了，他大概也要伤心死了，原来好好当个少当家，现在——哎！”

顾东篱觉得是个好机会，便把厨房班子的事，简单说与陈夫人听。

当然，她一定说是秦小刀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还请她多照拂一番。

陈夫人有些惊讶，更多的事欣慰之色，不住点头道：

“他是个有出息的，东山再起，不是难事……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照拂一二的，至少咱陈府摆筵吃席，一定请樊楼的厨房班子，照顾他生意！”

“如此，我替小刀哥哥谢谢夫人了！”

卖乖讨好，顾东篱笑意莞尔。

顾东篱与夫人的话，也算是提醒陈忠了，他眼珠子一转，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手掌拍打着膝盖，啧声缓缓道：

“说起来，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机会，秦小刀要是愿意，叫他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