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点了点头直言道:“大人说过两日去一趟洛阳。”
文征是大理寺的人,与她相识多年,自然没什么好隐瞒他的。
话音刚落,果见他略带些抱怨地道:
“这才回来就又要出远门了。”
明明出远门的人是他们这些侍卫,每次都是他比他们还担心。
宁洛只得跟着劝道:“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再过一月便是年底,往年年底的时候案子少,不必这般东奔西跑。”
既然是祈玉的意思,文征自然不敢怠慢,知道了这件事便着手去差人准备该准备的东西。
又平安过了两日,大理寺这两日还是被给祈玉说亲的人围得是门前水泄不通,宁洛每日都按时翻墙回去,这两日倒是听说祈玉一直被困在大理寺根本不曾回去他的丞相府。
这日又见祈玉,果然比前几日见他更有些形容憔悴。
见祈玉还伏在案上看书看得入神,宁洛走到他身边出声道:
“大人,去洛阳的车马已经备好了,随行的侍卫我也已经点好了,都在后门,大人若是也准备好了,就随属下一起从后门走罢。”
前门堵成那副样子自然走不成,后门实在是无奈之举。
祈玉拿起桌上的卷宗,对着旁边的宁洛点头道: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们即刻动身便是。”
其实对于如今的祈玉来说,其实有的选已经算不错,毕竟围在后门的“贼心不死”的那几位媒婆还是被其他侍卫用了不大光明的手段支开。
祈玉亲自拿着厚厚一沓卷宗,与宁洛一起上了马车,皇城离洛阳大约有七八日的路程,好在这个案子并不着急,洛阳牢狱里关押的犯人明年春天才问斩。
祈玉只是上个月翻到这个案子的案宗,按照朝廷律法,各地判处问斩的案子都必须上报大理寺过目,祈玉关心这个人的原因是他哪怕是证据确凿了却临死了还在喊冤,洛阳城过往十年所有问斩的案子都是定案,每个死囚都是心甘情愿地认罪,这还是十年以来的第一个要含冤的人。
也许是真有冤情,也许没有他们注定还是要白跑一趟,毕竟是一条人命,祈玉想总值得他辛苦一些出来这么一趟,马上就要冬日,大雪皑皑的马车不方便出远门,若是到了春日问斩前几日再去,又怕查得不够仔细,所以眼下正是合适的时候。
顺道还能给自己的属下落一笔归乡的人情,马上便是新的一年,这个时候能让她见见家人也好。
“对了宁洛。”
祈玉和宁洛如今都在马车上,祈玉的手边堆着那些他这几日从不离身的卷宗。
“还没听你提起过你家里的人。”
“回大人的话,我的父母他们都是普通百姓,没什么好提及的。”
宁洛沉声应道。
不仅如此,宁洛常年在京城不回家,只是偶尔会与家里的人互通书信,信里两边自然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也不大清楚家里的真实样子。
“也挺好,不过你父母如今一定以你为荣了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