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不懂,当然不能让喜子来问他问题了,先让他熟读并背诵全文。
“喜子,你你可识字?”张麟明知故问道。
昨天他虽然看到喜子写字,但是就这个年头,他们这灭法国又都穷成这样,宫人这样的下人识字的恐怕不多。
喜子闻言心中一惊,忙站起身答道:“回老主公,奴的祖父在老主公治下时曾当过教书先生,所以认得些字。”
张麟一听,这个回答就很有意思了,为了让自己识字这件事显得不特别,将背景交代的非常清楚,好像生怕他起疑心一样。
虽然不知道说者到底有没有意,他这个听者是有心。
一边想着一边觉得好笑,两个人各怀心思互相试探,都在这拼演技呢,张麟暗想,老子的演技已经经过千锤百炼,还能怕你不成,于是道:“那便好。
如今国中……唉……”他还就着喜子的话,十分忧心地拧着眉叹了口气。
要论演技的细节和层次,还是自己更胜一筹。
“老主公,明太妃求见。”正得意自己的演技,管事进来禀道。
“何事?”太妃找他能有什么事。
“这个……奴不知。”管事道。
“请她进来吧。”见一见也不会怎么样。
“奴在此多有不便,先退下了。”喜子拿起那两卷佛经道。
正好张麟跟他时时刻刻飙演技也有点累,便道:“你去吧,专心诵读佛经,莫要懈怠。”
待他出去,张麟又对管事道:“看好他,莫要让他离开,近来他有一劫数,渡不过去恐遭大难。”必须把这个人的行动控制住。
管事应下,便去请太妃了。
片刻功夫,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子,行礼道:“臣妾拜见主公。”
“请起,女施主不必多礼,请坐便是。”张麟在榻上一侧坐了。
那明太妃习惯了自己当妃嫔时的行动,听见赐座便坐到了榻的另一侧,望着对面的人眼泪唰啦就下来了。
张麟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一愣,幸好榻几上放着手帕,他便递过去道:“女施主缘何如此伤心?”
谁想到那太妃直接一把握住了张麟的手,凄然泣道:“主公……”
张麟一惊赶忙把手收回来,念了声佛,道:“贫僧已入佛门,不近女色,女施主自重。”
明太妃闻言哭的更加难过,道:“当年主公如此宠爱臣妾,臣妾亦一心一意爱慕主公,主公去时,臣妾恨不得跟着主公去了,只因膝下尚有幼女,臣妾不忍她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故未追随而去。
这些年臣妾对主公的心从未变过……”
说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主公如今回来,还是当年那般儒雅俊朗,臣妾却已经是人老珠黄,想来主公是嫌弃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