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每日吃饭、遛弯、喂鱼、荡秋千,日子过得如同一个大家闺秀,除了没有手机电脑电视,经常无聊地发呆打瞌睡之外,生活十分惬意,甚至比在朱紫国当什么金圣宫,要舒服多了。
赛太岁每日会来和他一起吃饭,不是送个首饰,就是送朵花,送件衣服,总之每天都会换个花样。
他倒是无所谓,毕竟赛太岁来见他,都是变成人脸,他只当是组了个兄弟饭搭子。
其他事情就不冷不热地应付着,偶尔有个笑脸,赛太岁便更加殷勤,日子久了,不免觉得自己有点渣,奈何他扮的是金圣宫,若是笑脸相迎,有说有笑,人设就有点崩了。
而赛太岁看着每日郁郁寡欢的夫人,则有些心生苦闷。
这日他又在花园中独自喝闷酒,对月长叹,一旁的小妖道:“大王何事忧心?”
赛太岁叹息一声,“夫人整日难见笑容,对我也总是冷冷淡淡的,这浑身又碰不得,拉拉手,这手就疼的要命。
也不知何年何月,夫人才会真正倾心于我。”
小妖献殷勤道:“许是夫人整日待在院子里,太闷了。
大王不如带夫人到外面走走,现下凡间有一种新玩法甚是流行,叫做纸鸢。
大王不如带夫人去放纸鸢?”
“你小子倒是聪明!”赛太岁觉得这个主意甚好,高兴地拍了小妖的后脑勺一巴掌,吩咐道:“准备准备,明日本大王就要带夫人出门去放纸鸢。”
所以第二天张麟如往常一般醒来,洗漱完刚打开门,便看到赛太岁一脸兴奋,拿了个什么东西,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似乎有什么事急不可耐。
一瞧见房门开了,赛太岁几步冲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捧到张麟面前,表功一般道:“夫人,你在府中闷了多日,今日我带你出去放纸鸢吧。”
说实话,他对放风筝并没什么兴趣,而且还是跟赛太岁一起放风筝,但是转念一想,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转转,有益身心健康。
赛太岁见他瞧着这纸鸢,并没有什么惊喜之色,反而微微蹙眉,立时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初听这放纸鸢的主意,觉得新鲜,却未想过若是夫人不喜欢,又该当如何。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之时,就听对面人道:“倒也不错。”
“夫人这是同意了?!
那咱们这就准备准备……”说着便得意忘形地去拉张麟的手。
小院中霎时传出凄惨的哀嚎,在空中久久徘徊……
吃过早饭,张麟便跟赛太岁一起出了洞,一路上听他叨叨,早上如何费力找到了一块适合放纸鸢的地方,又如何吩咐小的们带上吃食,待会要一边赏景一边吃。
张麟不禁又想问,有这么个妖怪,还要国王干啥?
真真是,薄情人不如痴情妖。
行至一处开阔之地,赛太岁命小的们在此摆开桌案,也学着那朱紫国王的样子,做一处宴饮用的营地。
他则叫着张麟开始摆弄那只纸鸢。
奈何赛太岁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可怜好好一只纸鸢,在地上被疯狂拖行,很快就破成了一只没有纸的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