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自己一番,张麟正常吃完了午饭,躺在床上想着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也该放他走了,不如就趁今晚,在宫中踩踩点,方便到时候系姻缘线。
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但宫中另一处,对他却有其他谋划。
丞相拦住正要出宫的太师,太师见她一脸愁容,便问道:“丞相何事如此忧愁?”
丞相叹气道:“我方才才从陛下那里出来,那张公子拒绝了陛下,陛下很是伤心。”
“他竟还是拒绝?那是这两人当真无缘了。”太师可惜道。
“到也不尽然。”丞相微微一笑,太师颇为疑惑,问道:“丞相此言又是何意?”
“太师,此番张公子到我西梁来,乃是难得的机缘,关系着我国将来是否能强大,绝不可错失。”她唇角勾起,笑的别有意味,“既然陛下动之以情留不下张公子,那做臣子的,便助陛下一臂之力。”
“丞相的意思是……”太师皱眉,她大概知道丞相要做什么。
“待到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想不留下都不行。”丞相笑道。
“丞相此举不妥。”太师反对道,“且不说坏了陛下的清白与声誉,那张公子是男子,即便是生米煮成熟饭,与他并无损害,他若还是不留,我们也奈何不得他。”
“那便让他睡久一些,说到底也是招赘王夫,塞在轿子里待全城游行成了婚礼,他就是想走,我西梁国全国的百姓,也不会让他走的出去。”丞相笑道。
“这……”太师仍是觉得不妥,“太师此举陛下可同意了?”
丞相收敛了笑意,道:“太师,陛下年幼,仍是小孩子心性,不懂得为西梁未来考虑。
你我同为先皇托孤之臣,又同是陛下的老师,自是要帮她一帮的。
陛下对张公子之意,相信太师也看得明白,事成之后,陛下自然会欢喜的。”
太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丞相此行多少有些欠妥,但确是为了西梁未来考虑,便没有再阻拦。
张麟午觉醒来,实在是不知道要干点什么,这下他连默写古诗词都不敢了,只能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发呆。
眼瞧着夕阳西下,他如同一个深闺怨妇,凭窗托腮,眼神幽怨,直到……
宫女送来了晚饭。
何以解忧,唯有吃肉。
饱餐一顿,心情畅快许多,张麟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想着今晚要去踩点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脑子越来越不清楚。
吃饱了就犯困,他甩了甩头,却发现眼前更模糊。
不对!
这感觉怎么像喝了尊者的粥一样?!
意识到有问题的张麟,伸手去摸怀中的金羽,可手还没伸进怀中,便眼前一黑,一头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