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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都给我滚开！”

暴躁乔虹一手扫帚一手畚斗分别挡在“深情”凝望的二人面前，“赶紧的，别碍事！”

“小繁、金总，过来一起坐吧。”沈青也站起来招呼。

他和蓝小彤已经谈完事情了。

蓝小彤同意出借她父亲的那幅漆画，用于亭源美术馆策划的展览，同时蓝小彤还将从自己创作的漆画里挑出最满意一件。

蓝父的漆画在直播后一直有热度，而父女两的漆画同时展出，也将是展览的一个亮点。

陆简繁和金灿坐到茶几旁。

陆简繁状态还行，反正被金灿一通搅和，她的羞涩情绪全部消散了。

至于金灿，内心是冰火两重天！又喜又悲！大喜大悲！

如果不是不放心沈青和陆简繁相处，他早躲回公司办公室，一个人冷静冷静了。

好在沈青下午有事，没留太久。

等沈青起身告辞，金灿立马随其后。

走到停车位，金灿刚拿出电子钥匙打开车门，听见有人在喊他。

“金总，请留步。”

回头，见是沈青，金灿皱眉，“你刚不是去开车了？”

他亲眼看见沈青上车，才放心走人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又来找金总了。”沈青解释道。

金灿甩了甩车钥匙，嘭一声将车门关上，半倚着车门，姿态吊儿郎当。

他唯有在陆简繁跟前才会各种情绪交缠，各种思绪百转。

至于其他人，尤其情敌，他气势绝对不弱。

以为沈青要说垃圾话，比如让他少与陆简繁接触什么的，结果沈青开口问道：“金总，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金灿很无语，碰到个记忆力比他还差的傻子，前几月在杨教授家小区外不是见过？

沈青大概看出金灿的心思，解释道：“不是杨教授家那次，是更早以前。”

“没见过！”

金灿不耐烦，臆想症吧！

何况见过又怎样？有什么关系？他不接受情敌的套近乎。

沈青略思索，歉疚地笑笑，“是吗？那不好意思，耽误金总时间了。”

金灿翻个白眼，也没多搭理沈青，上车，一脚油门走人。

**

沈青到亭源美术馆，处理完事情，看时间还早，又开车去N大找杨教授。

“怎么突然想看蕉前巷的老照片？”杨教授惊讶地问。

沈青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计划制作一份比较有意义的礼物送小繁，我想追求小繁，可是光送花，她似乎不喜欢。”

“有想法。”杨教授很高兴，沈青这小伙子他果然没看错，上道！

“蕉前巷的老照片我有不少，不过都在家里，你随我回去一趟。”差不多快到下课时间，杨教授决定直接回家。

到家后，杨教授从抽屉取出三本精心保存的相册，递给沈青，“三本都是，小繁从小到大的照片也都有，你慢慢看，有没有合适的。”

“谢谢杨教授。”沈青在书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翻看。

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保存再好也已泛黄，人像和景致都开始模糊。

“杨教授，改天我帮您将照片扫描到电脑里，这样能长久地保存下去。”沈青说道。

杨教授也有类似想法，“你有空了教一教我，我学会了，自己来。”

他的老照片，可不止这三本相册。

“好的。”沈青答应道。

他翻到一张小繁三岁时的照片，站在摇摇车旁边，扎两只羊角辫，夸张地噘着嘴，倒不是生气，就纯粹卖萌。

沈青忍不住嘴角上扬，住在蕉前巷时，小繁总喜欢跟在他身后，那时候的小姑娘呀，又乖又萌又软，特听他的话。

现在小姑娘长大了……

沈青想起中午在工作室时，陆简繁和那位金总的相处，明显小姑娘更亲近其他人了。

“杨教授，当年住在巷尾的方家，后来搬去哪了呢？”

沈青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先找到一张陆简繁与她父亲的合照，合照里陆简繁大约十岁左右，沈青拿出手机，拍下。

“方家啊……”杨教授端了茶和水果进来，稍微回忆了下，“好像搬去晋平区了，方家的寿山石雕很不错。”

沈青：“是啊，我回国不久，就听说了方露姨雕的《簪花仕女宴》。”

杨教授：“方露雕的人物乃一绝，她的大部分作品，都捐给民间工艺美术馆了，对外免费开放，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都捐了？”沈青很惊讶。

“是啊，去世前全捐了，很有才华的一名奇女子，可惜走得太早。”杨教授惋惜道。

沈青轻叹一声，他很佩服这份将作品全部捐出去的胸襟。

方露姨的石雕作品，售价极高，如果留给子孙后代或者亲友，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对了杨教授，我记得方露姨挺早就嫁出去了，是几年后又回的蕉前巷？”似是被照片勾出回忆，沈青问起曾经巷子里流传的八卦。

杨教授点头，“听说是离婚，但具体我也不了解，毕竟是方家的私事，不过小繁可能懂得多一些，她父亲与方家关系不错。”

沈青在第二本相册里，看到陆简繁的父亲与方露的合影，他也用手机拍下。

接着又挑几张陆简繁的单人照，随后合上相册，还给杨教授。

通过翻看老照片，少年时期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沈青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金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