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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结束。

金灿的推广策划方案毫无悬念打动了ES决策层，团队顺利拿下代理项目。

双方又用一周时间磋商细节，签完合同，金灿一刻不肯多留，立即飞回国，回国也顾不上倒时差，直接奔赴公司，将合同送到老爷子办公桌上。

“运气不错。”金老爷子面上未见多少喜色，只轻描淡写地用手指敲敲合同。

“爷爷，我谈下ES代理项目，是不是不用回家那个啥了！”

金灿迫不及待，他辛辛苦苦来回奔波、应酬陪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老爷子许诺的‘自由’！

至于老爷子态度冷淡与否，是否因为他认真做成一件事而欣慰，他不在意。十几年下来，老爷子对他失望的同时，他也渐渐对老爷子失望，或许他没有失望的资格，但至少是没有期待了。

金老爷子点点头，“我说话一向算数，两年内，在生活方面我不干涉你，现在你手里有度假村、森茂、ES品牌代理三个项目，如果做得好，两年后我们之间还可淡，如果做不好，两年后……”

金老爷子抬头，对上金灿的眼睛，气势不怒自威，“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金灿想抗议两年太短，争取三年，结果老爷子眼睛一瞪，立马怂了，他庆幸自己没开口，否则两年可能变一年。

仔细想想，两年短是短了点，可老爷子说三个项目做好还可以谈，至于那三个项目，做好容易做差反而难。森茂项目楼盘开发，质量过硬，售价合理，小区周边后期有一系列配套建设，绝对不愁卖，小澳角度假村有张组长盯着，施工顺利，如期建成没问题。

最后剩下ES品牌代理项目，过几天鲍里斯将从欧洲过来，作为子公司呈源的特聘顾问，介入ES品牌前期的宣传和市场拓展工作，聘期一年，他再懒、再嫌麻烦也会要面子不肯在外国友人面前丢人的，另外关于项目宣传，他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为了那些想法，他会努力一把。

孙德诚见金灿一阵风似地跑来，又一阵风似地跑出去，欣慰笑道：“年轻人真是有活力。”他将复印好的合同副本交给秘书，又走到金老爷子的办公桌前，“小金总仅用三个月将代理权拿下，大家都出乎意料，董事长您嘴上不说，心里想必是高兴的吧，其实小金总很聪明，也很优秀，之前是缺了您的引导。”

“没什么高兴的，我说过，他是运气好。”金老爷子兴致颇高地从一只花梨木匣里选出泡好茶，示意孙德诚同去茶室。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孙德诚笑着跟在金老爷子身后，“之后两年，您真的不管小金总吗？”

虽然小金总本人不愿被约束，董事长对小金总也不抱希望，可孙德诚私下以为，适当管教能增进祖孙间的感情，否则关系太疏离，容易被某些人钻空子。

“嗯，不管，只要他不乱处男女关系，搞得公司内部流言四起，乌烟瘴气，私事我都懒得管，但公事我会盯着。”金老爷子令秘书将他刚买的茶具送进来。

“董事长，您是不是又替小金总相中哪位好友家的女儿了。”孙德诚好奇地问，前几月董事长问他孙女情况，可惜他孙女已经有男朋友，而且两位年轻人的确不合适。

“我倒是有相中的，可人家姑娘是眼睛瞎还是智商低啊，看上那小子？”

一提这事金老爷子胸口的气就不顺，之前他嘴上说金灿没拿下项目，就关家里结婚生子，可事实上他根本没找到合适的姑娘，那些优秀的，比如德诚孙女儿，绝对、绝对瞧不上金灿那滩烂泥！

至于和金灿一样好吃懒做的，娶来干嘛？两人凑一块比一比谁更败家吗？另外指望重孙子也是他随口说的，年纪摆在那，重孙子没培养出来，他先作古了。

哎，死局啊！

“董事长您可别说，小金总外貌随您，一表人才，喜欢他的女生不会少。”

“门不当户不对的，尤其冲着钱来的，我见一个赶一个。”金老爷子摆摆手，“别提那孙子，省得搅了喝茶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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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倒时差，孟昕困得扛不住，下午四点，他准备与金灿说一声先回家补觉。

敲门进办公室，见金灿噗噗噗地往空中喷香水，又噗噗噗地往脑袋上喷定型水。

孟昕扇了扇鼻子前快呛死人的空气，“金总你准备出门？”

“嗯，请陆简繁吃晚饭，一顿饭欠三个月，难受死了，赶紧请完拉倒。”嘴上说拉倒，声音却高兴得快飞起。

孟昕上下打量金灿，在法国他以风格要以甲方喜好为由，压制着金灿的奇葩审美，现在回国，金灿迫不及待换回他那些‘富丽堂皇’风的衣服。

“金总，以陆小姐的创作风格和平常穿衣风格来看，她应该喜欢简约，既然你要与陆小姐约会，是不是考虑换一件外套？”孟昕好心提醒。

金灿皱眉，语气不善，“你一个大男人观察人家女生的穿衣风格？”

孟昕被质问得一愣，这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