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莞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经输得彻底,多说无益,只得低了头,“是。”总有一日,她会让谢辛夷那个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辛夷,你起来。”
谢辛夷依言站了起来,“谢父亲。”
“你为何会习得一身医术?”
“其实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谢辛夷回答,“女儿六岁那年,在滇南救了一位老者,没想到他竟然是当地鼎鼎有名的神医。后来女儿想着能够治病救人倒是一件行善积德的事情,于是拜了他为师。”
“原来如此。”谢煜道,“我刚才听那个叫半夏的丫头说你明日就要去大皇子府上替他诊治,如今夜已经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回去的路上,半夏见四下无人,满脸的心疼之色,“小姐,你脸肿这么高,一定很疼吧?夫人下手也未免太重了,若是是在李府,谁敢这样欺负你?”
“无妨,我回去用药敷一夜,明早就不会有痕迹了。”谢辛夷笑了笑,“一巴掌换她半个月禁足,还有和父亲离心,只赚不赔。”
“话虽如此,可刚才未免也过于太冒险了。”半夏道,“万一奴婢找到三姨娘后她不愿去帮忙请相爷,你岂不是白白挨打了?”
“白白挨打?怎么可能?”佟知念上一次能够帮自己,明显是跟郭菀有龃龉,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次打击她机会?
更何况按照她的计划,就算今夜佟知念没能把她那个狠心绝情的父亲带过去,她也有足够的本事让郭莞受好几日的“病痛折磨”,而且不被人发现。
次日,谢辛夷一大早就到了大皇子府。苏韵一听她来了,立马亲自迎了出来。
谢辛夷又替赵璟炎扎了针,随后又开了个药浴的方子,嘱咐苏韵一定要坚持每日都让他药浴一个时辰,又跟她约定两日后再来替他扎针,这才离开了大皇子府。
谢辛夷刚带着半夏走出大门,就发现随自己前来的奴仆个个神色古怪,包括车夫在内的所有人都离她的马车远远的,似乎车厢内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掀开马车车帘,赫然发现车厢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荆北王?”
赵璟行挑眉一笑,“谢小姐,我们聊聊?”
谢辛夷淡淡道,“臣女可以拒绝吗?”
赵璟行把玩着腰间的匕首,“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