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人的不知足,早餐推迟到了十点多才吃上,言暖都快把头埋进粥碗里了,一只手抓着勺子,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扶着腰,龇牙咧嘴地吸着气。
对面那只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笑:“暖暖,你可要多吃点,体力太差了……”
言暖“噗——”地一下把嘴里的粥都给喷了出来一阵猛咳,耳朵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艾玛,无耻!太无耻——这是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啊!
他笑出了声,抽了纸巾伸手过来替她擦嘴,另一只手利落地勾了抹布过来擦掉了桌上喷出来的粥,重新给她盛了一碗又放在了她面前。
言暖咳完幽怨地盯着他小小声地念:“赖皮……”
南扬听见了,眼里阴谋一闪:“新罪名?”
“不是!绝、对、不、是——”言暖吓得身子都坐直了,“我这是称赞你……你……”
言暖在脑子里翻着形容词:“不屈不挠!”
南扬眼底阴谋更盛,隔着桌子凑过帅脸来:“赞誉也是需要落实的。”
言暖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又喷了出来——
又是一阵猛咳过后,言暖听着那只的笑声,实在没忍住,“唰”地站了起来。
“嘶……”
卧槽!她的腰啊……
扶着腰无奈又跌回了椅子上,言暖皱着小脸抗争:“我昨晚不是说了就一晚么……”
“我可没同意。”这点几乎不用问。就一晚怎么可能喂得饱他?
言暖没说话,沉默了下来,南扬眉心微拢,漫不经心地喝完了眼前的粥,她还是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兀自拿来了药和水送到她面前:“吃饱了那就吃药吧。”
言暖把药就着水吞掉,依旧坐着沉默。
客厅里挂钟的滴答声都传了过来,气氛安静得吓人。
良久,言暖悠悠站了起来,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碟,南扬紧盯着她,在她把碗碟都摞好的时候,起身按住了她的手,自己端起来走向了厨房。
紧跟着就是洗碗的“哗哗”声,言暖听着,定了两秒,悄悄端起水杯转身进了房间。
南扬利落地洗完了,转回房门口,一眼就看见她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快见底了。
南扬有些诧异:“你不是吃过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