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扬似乎在思考，没有接下去说。

言暖头顶隐隐能看见火苗：“这就是你临时换的目的地？”

南扬没回她，对着那个男工作人员说了句：“既然来都来了，把我和言小姐的婚姻登记档案拿出来吧。”

“谁他妈——谁跟你登记了！”小绵羊艰难地把粗口咽了回去。

南扬回头冲她一笑，不解释，对面两个工作人员也愣了两秒，赶紧起身去找了。

言暖坐在那儿简直百爪挠心！想跑外面又一大堆的记者守着，留在这儿又对着这只大灰狼，偏偏他还吊她胃口就是什么也不说！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言暖小嘴不断地扭动着，终于忍不住了：“你早就知道被记者跟着了吧？那你还临时带我来民政局？是嫌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还不够乱吗！”

南扬冷不丁地点头，诚实到不行：“嗯。”

小绵羊拍案而起，大灰狼稳如泰山：“记得喊大点声，这办公室隔音效果不差，外面的记者可能会听不见的。”

无耻——

把到嘴边要发飙的话都硬生生吞了回去，言暖气到浑身发抖：“你……你……”

两个工作人员回到了原位，小心翼翼地把档案袋送到南扬面前，很识相地离开了办公室。

南扬冲着言暖温柔一笑：“暖暖，别急，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去你大姨夫的心理准备！

眼睛扫过去，言暖呆住了，怎么还真有什么鬼登记档案啊？

南扬慢条斯理地解开档案袋的封口绳，修长的指尖慢慢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随着那张纸全部被抽出，言暖的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褪尽，一屁股跌回了椅子上。

五年前那张纸，又落在她面前，标题五个惹眼的大字：结婚协议书。

言暖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把这张纸给忘了呢？

南扬看着她，笑意加深：“暖暖，不管你悔婚多少次，跑几次，这辈子你都是我老婆。”

言暖抿紧唇不说话，许久，深呼吸一下，张开嘴，却被南扬抢先了一步：“离婚是不可能的。”

他是不是在她脑子里装了摄像头？怎么她想什么、要说什么、做什么他全都能预先知道呢——

看她吃瘪的表情南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笑意微敛：“你还真想着要离婚呢？”

“我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嫁给你好吗——”言暖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已经积蓄很久了，“五年前是你用我爸的命和我家来要挟，五年后是我以牙还牙的报复，两次婚礼都不是我的意愿。”

“是吗？”南扬又用那种玩味的眼神盯着她看，“你确定你从来没想过要嫁给我？”

伸手过来捻起她肩膀的发丝，南扬双目似乎能穿透她的心：“你不是从小到大都喜欢我，做梦都想着嫁给我么？”

言暖像只中箭的小鹿般跳了起来，椅子都差点被她撞翻，慌得都不敢正眼去看他。

还以为藏得很好，谁知全世界都发现了她这个从小到大的秘密，他就是知道她的死穴在哪里，每一次都能让她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我没记错的话，分居两年就可以自动解除婚姻关系了。”言暖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你南大社长一走就是五年，这张纸早就不算数了！”

南扬不慌不忙抱起手：“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两年，经调解无效，才准予离婚，不是自动解除婚姻关系。”

“很好！我不接受任何调解！”言暖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