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扬满不在乎地笑:“傻瓜,过几天就好了,没多大事的。”
好像真把她吓到了,他有点心疼。
言暖沉下脸:“还过几天?再过几天就发炎了!”
不管他同不同意,言暖径直扒开他衬衫衣领,把左臂从外套袖子里抽出来,衬衫褪到肩以下,伤口有点靠近锁骨位,两排牙印清晰得能数出她有几颗牙齿。
言暖用棉花沾了消毒水,先把干了跟没干的血渍一起洗掉,再小心地抹上消炎药膏,南扬绷直了身目不斜视地盯着地板,脸颊的肌肉时不时地抽动,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手下动作放轻了一点,言暖有些担心地问:“很痛吗?”
南扬眉头皱得更深,只从鼻腔挤出一个音:“嗯。”
言暖也跟着皱起了眉,虽然她咬得是有点过分,但……不至于疼成这样吧?伤口深处的肉其实长得差不多了,难道是消毒水的刺激?
没办法,言暖只好尽可能地把动作放温柔,小心翼翼地洗好伤口,涂了药,细心地吹了吹,再贴上纱布,看着自己完美的杰作很满意,可抬头却发现,南扬的脸绷得更紧了,汗水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牙咬得额头青筋凸显。
言暖也吓到了,指尖轻轻碰着他伤口边缘查看:“有这么痛?难道我上错药了?不可能……啊——”
话没完,南扬突然一个翻身,吓得言暖一声尖叫,人已经被他按在沙发上压在了身下,那张神祗般俊美无俦的脸庞,近得几乎贴着她鼻尖,满头都是隐忍的汗水,深邃的眼底,是一片男人本能的欲望。
言暖反应过来了,她好像闯祸了,脸色一点点地绷了起来,紧张到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那个——”
“别说话!”
南扬捏着她两只手腕按在沙发背上,这小绵羊,哪里是包扎伤口,简直是在到处点火!他的伤口其实一点也不疼,最痛苦的是血液里的一团火,全被她撩起来了,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正常男人好吗!
沉重而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拂乱了言暖的思绪,她懂男人这份眼神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慌了,双唇不由自主微微地发抖,眼神乱得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暖暖……”
小绵羊嫩嫩的脸颊泛着红晕,饱满红润的双唇看起来好像特别好吃,南扬血液里的原始因子咆哮着要吃掉她,身体某处开始有抬头的迹象,涨得他难受。
最后一丝理智让南扬压住了那份躁动,嘶哑着嗓音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不可以?”
言暖整个人都缩了一下,微张着小嘴,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脑子里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乱七八糟,什么都思考不了。
起码,她没有反对,没有抗拒。
南扬试探性地靠近她双唇,就要触碰那一刻,言暖突然别开了脸,慌乱的眸子像只受惊的小鹿:“暂时还不行……”
最后一刻,她总算找回了理智。
南扬深深深深地锁起眉闭上了眼,长长长长地吸了口气,两臂一收,把她紧紧收进怀里,脸庞埋在她颈窝间声音低沉嘶哑得厉害:“我什么都不做,你别动,我一会儿就好……”
言暖像个娃娃般被他抱着窝在沙发里,呼吸都放轻了,悄悄地转动眼睛看他,心底某个地方,似乎被触动了。
因为她一句话,他生生踩了刹车,这真的是那个她所认识,霸道又蛮横的南扬吗?五年后再见到他,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了解他,越来越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