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公子?”仲夏一怔,显然没料到兰青会问起,但很快收敛了惊诧,说道:“月华公子擅旦与生,功底极好,嗓音最是特别,许多人慕名而来只为听月华公子唱戏。加之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不输于世家公子的品性,许多闺阁小姐也钦慕不已。”
“都是听来的?”
仲夏不明自己姑娘的意思,疑惑的点了点头,“都是听来的。”
兰青蹙了蹙眉,“那你直觉呢?”
“直觉?”仲夏倏地明白过来,“您是怀疑与常管家接头的人是月华公子?”说罢又觉得不信,“月华公子看上去并不像是作恶之人。”
对于仲夏的揣测,兰青并未赞同或是否认,而是说起另一件事情来,“今日我去了后堂并未见到月华公子。”兰青稍停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案卷,“我去的时候小厮说月华公子已经从后门走了,我随即跟了上去。”
兰青问道:“可还记得清晖园里看戏的客人说月华公子因练功伤了脚,无法演下面两场的武戏,才换作了旁的戏。”
仲夏点头,“记得。”
“我跟出去的时候看见月华公子走路姿势很正常,健步如飞,并不像一个扭伤了脚的人。”
仲夏偏着头:“那姑娘是怀疑月华公子?”
“也不是,我只是想不透月华公子为何撒谎罢了。”兰青喝了口茶润了润干哑的嗓子,“相比月华公子,我更怀疑与常管事密聊盏茶功夫的刘管事。”
“刘管事本打算是去见人的,但因发现了我跟在后边,转而绕道去了更远更密集的空巷子里。”说到此处,兰青又觉得脸上躁得慌,“之后便跟丢了。”
闻言,仲夏惊愕不已,一脸怅然:“依姑娘的意思,这刘管事就是常管家的接头人?”
“这也是我的揣测,暂无直接证据证刘管事就是书院中跑掉的人。”兰青无奈,提笔将刘管事这几个字用朱砂颜料圈了起来,同时又将一旁的常管家三个字重重的画了一笔。
笔尖点了点,又落在一旁的月华公子几个字上方,只是有些犹豫,并未将其圈起来。
仲夏看着兰青的重复的动作,小心问道:“姑娘认为这二人谁是凶手?”
“不知道。”兰青看着宣纸上写满的线索与缺失的地方,眉心不自觉的拧了起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若是能有个直接证据就好了,比如……”
仲夏插话:“比如再死一个人?”
“……”兰青瞪大了眼,吃惊地看向仲夏,“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夏儿。”
“姑娘……”仲夏觉得自己冤枉啊,她明明只是说出了姑娘的想法而已。
这时前方小院子传来声响,仲夏忙道:“许是师兄回来了,奴婢去看看。”说罢便往外走去。
喵……被淋湿的团子从半阖的门扉处钻了进来,三两步跳上了兰青的书桌上,撒着娇讨着好。
“哎呀!我的宣纸!”兰青惊呼了声,急忙将团子脚下已经被水浸染晕开了的宣纸抽了出来,随即又寻来一张干净柔软的棉布,将团子一裹,“也不知跑哪儿去撒野了!”
这时,仲夏小跑着进屋子里来了,慌里慌张地说道:“姑娘,师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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