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
“哥哥也是。”
五名随从拔出刀剑,护着飞扬飞羽退后,离开了。
闻声,柴凌泰松了一口气,不用在尸船等死,但还没到真正能松一口气的时候,道:“起程,去皇宫,我们要撤离!”
乔柏铭道:“皇上去萨丁广场参加盛典了。”
没皇上,就开不了裂雕。
裂雕是国都内最后一艘船,仅用于危急时,皇室撤离用。
轰隆——
是从港口那边传来的巨响。
门外摊贩行人也吓慌了手脚,丢下本来职务,连忙逃窜。
柴凌泰道:“没有人活着参加了,你去皇宫,我去广场,无论谁找到梁奕,我们约定在鸦九河等。”
乔柏铭道:“好。”
说罢,他便和锦衣卫出发,余下六名锦衣卫随柴凌泰。
柴凌泰没有腰间佩剑,便取了房间墙上挂着的宝剑,金白光刃,正是贪láng剑。
一出门,人cháo汹涌,拖家带口的,背着箩筐的,牵牛的,宽大的街道拥挤慌乱非常,根本无法骑马。
人cháo中,一名老妇背着包袱,慢吞吞地被人群挤着往前走,后面的男人嫌她走得慢,踢了她小腿一下,她本就没力,一踢就倒了,肩上的包袱被踩踏撕裂,几粒碎银撒出来,老妇想捡起来,奈何人cháo脚步,无法靠近。一个小乞丐光脚跑得极快,地上闪着光的点点,他一把抓起,chuī走沙土,把其中的碎银揣进怀里。
小乞丐高兴没多久,一颗更大的闪光点落在身侧,旋即把小乞丐和他身边的人群爆成粉碎。
蓦地又一道金huáng色闪光,直击而下,爆发出火làng冲击,参天大树燃烧起来,连带紫霄府内宽广的庭园,大街牌楼飞檐,红瓦白墙,均化成一道道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
柴凌泰跑到半途,绕道躲进一间酒楼,见酒楼掌柜躲在柜台底下,上方是犹自燃烧的天花板,外面盗匪群起而出,四处劫掠烧杀,见那掌柜顾着躲难,便当着他面前砸烂钱柜,把金银财帛倒进麻包袋,倒完后,束紧绳子,甩在肩膀上背着,正欲离去,头顶的天花板顶梁柱被烧得熏黑,断裂砸落。
柴凌泰跑上二楼厢房,一股高热迎面袭来,木栏木门分裂成碎片,满空乱飞,qiáng猛火làng冲击他出二楼,摔在一楼桌椅,他砸碎的桌椅其中几片木碎划过他脸庞,留下浅浅的血痕,耳朵嗡嗡叫,依稀能听见见外头兵荒马乱的吵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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