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似乎疯狂起来:“须句趣,须句趣,你回答我!”
墨曜怒火中烧,抬头吼道:“何煦,你,闭嘴!”
“你,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七年前,我便和她情投意合。好,好,我知道了,七年前须句灭国,定是上鲁国和邾国的合谋!就因为她没有选邾国的曾步庆,也没有选你墨曜!你们,你们就一起灭了须句国!”何煦反而被激怒了,近乎癫狂地大叫着,“一定是这样的,须句趣,你想明白没有?须句趣,须句趣……”
须句国已亡,为何我还在?不,不,所以上天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还在等我去完成?便是那个神族血脉不能杀人的任务?!是的,那份仇若得不到解脱,灼烧的烈焰又如何会熄灭?那些烈焰中逝去的英灵又如何安息?!……陶源一阵战栗,胸口猛地发闷,只来得及一侧身,喷出一阵血雨。
墨曜心痛到无以复加,抱住她,厉声喝道,“煦王爷,你疯了吗?别忘了,刚才是我把你从曾步裹剑下救出来的,而你竟还恩将仇报从背后刺我一刀。你如果再胡言乱语,我上鲁国便要向你讨还这些债来。”
何煦的狂叫声停下来,沉默半晌,泄|了怒气,带着伤感道:“须句趣,你知道吗?我有一片清水湖,种满了芙蕖花,每一年夏天那些芙蕖盛开时,我都在想,也许明年就能寻到你,和你一起赏花……”
芙蕖?暗合了福趣公主的谐音……他还记着芙蕖花,然而自己再也不是福趣公主了。陶源心中弥上一阵莫名的情绪,有些悲伤又有些苦涩。
“再过几个月,就又到了花开的季节,到时你和我一起去赏花,好不好?”何煦道。
忽然感觉到墨曜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抖,心思倏忽间从遥远的记忆中跃回当下。墨曜有些异样,他以往总是无比温暖的手此刻竟有些微凉。
他在害怕?到了今日,他还会再为七年前的事挂怀,被嫉妒和猜疑噬心?陶源一阵心酸……说清楚了,对何煦也是更好的……
陶源攒了些力气,尽力大声道:“何煦,你听我说,我已经不再是须句趣了,我更喜欢现在的名字——陶源。你知道桃源圣手的名字由来吗?”
“什么?桃源圣手?”何煦有些不可置信。桃源圣手的称号和来历,他当然听过,只是在心中一直没有和曾经的故人联系起来。
陶源带着歉意道:“何煦,对不起,这七年中,我从未想起过你。”
“什么……”何煦似乎有些伤心,沉默片刻,忽又咆哮起来,“不,我不信!”
“你一定是骗我……不,你是在骗自己……”
“他刚才差点杀了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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