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锐儿忍不住被她逗笑,“不过神见之森里的活物和别处不同,都是有灵- xing -的。”
“那是什么样的?”
“比如说雀鹰,神见之森的雀鹰能传灵犀。”
“传灵犀是什么?”
“就是……”锐儿想了想说,“两个会灵术的人可以用雀鹰传话。”
“就是我把想对你说的话告诉雀鹰,雀鹰就能告诉你?”
“是。”
“好神奇!”惜缘满脸的艳羡,“好想有一只啊。”
无端风起,撩拨起惜缘散落下来的发丝,轻轻拂过眉梢嘴角的浅笑,锐儿的心毫无征兆的就疼了起来。周遭的秋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见之森的桃红柳绿,鸟语莺啼。一个谦谦少年抬手给了锐儿一拳,笑嗔道:“你是本王的一等常随,一同在界灵殿行过束发之礼,怎么张嘴闭嘴老把自己往禽兽里归类,难不成本王也是禽兽?下次再敢如此说,本王就剪了你的舌头。”
锐儿望着那并不存在的少年,心不知是在滴泪还是在滴血,不由自主的拢紧了怀里的惜缘。
“锐儿?”惜缘发现了锐儿脸上哀苦的神色,轻轻抚着锐儿的脸,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锐儿换上温柔浅笑,“想起了奕王。”
“父王?”任何关于周佶的只言片语,惜缘都觉得格外亲近,“想起了什么?”
“当年殿下在神见之森第一次见到雀鹰后……”提起周佶,锐儿的语气就柔得一塌糊涂,“非要让我给他养一只。”
“真的?”惜缘满脸惊奇,“那你养了吗?”
“养了。”
“然后呢?”惜缘迫不及待的问,“现在还在不在?”
“不在了。”锐儿的语气一下子就低落下去,“死掉了。”
“哎……”惜缘也跟着情绪低落,还夹杂着失望,惆怅了一会儿,才又问,“那父王当年养雀鹰是做什么用的?”未等锐儿回答,惜缘抢着说,“是和锐儿传话吗?”
“不是。”锐儿笑了起来,虽不知惜缘是否能懂,但锐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当年殿下在边疆戍卫,心里记挂着一位在帝都的女子,就用雀鹰来传相思。”
“啊?!”惜缘显然是听懂了,脸上写满了惊奇和兴奋,但一会儿却又悄悄变成羞涩,悄声问,“这位女子是母妃吗?”
锐儿忍住心里排山倒海的巨浪,第一次对惜缘撒了谎:“是。”
“真的?”惜缘痴痴笑了起来,由衷的羡道,“真好啊。”
锐儿看着惜缘眉梢眼角溢满的春色,突然惊觉,怀里的女孩再不是那个躲在他身后哭着说“锐儿我怕”的稚童了,她是周幽朝的奉川翁主,她将年及金钗,再过几年,更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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