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许琛暮打动了还是怎样?受到了什么刺激,说出了这样伤人心的话。
灯光暗了下去,她抱着一叠衣服坐在中央等待水流声渐渐消弭下去,趋于停止之后就缓缓结束,刹那间觉得重新回到孤寂一人的状态,可是她知道自己自从知道一直以来做错的不是许琛暮而是自己以来,心湖就难以平静,仿佛一叶孤舟在海上漂来漂去,找不到灯塔。
离开?还是留下。
她为什么不能脱离唐益?
她为什么处处依赖唐益?
是因为自小到大只有唐益和自己陪伴着吧……
可是----
她把许琛暮和唐益放在天平的两端,用自己史无前例的凝重严肃的目光审视这两个砝码,看着中间的指针指向哪一头,言语的颜色是无法描绘对这两个人的权衡,像是老婆和妈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就是这样令人为难的题目,许琛暮,她深爱的女人,唐益,她形成习惯的依赖的可靠的人。
该是要选谁才合适,这是无法共存的两个人,三观,习性,和从前的经验都互相排斥,水火不容,拥有自己也无法知道的隐情。
陆琼的手指抚摸着睡衣,绒绒的暖暖的,虽然是很久没有拿出来,但是因为放置妥帖还是没有散尽最初洗涤剂的味道,她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许琛暮的衣服,像是摩挲着,就像擦神灯了一样,许琛暮袅袅出现在眼前问她说,你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她说给我个答案吧,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挣扎不出来。
老徐说唐益不是个正派的人。
可是他对自己来说是重要的人,她觉得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唐益,自己就分分钟会崩溃而亡。
唐益一直都在帮她,护着她,做她的依靠,未曾出口的隐没在冰山之下,冰山一角也没有说出万分之一。
可是许琛暮呢?
"姐姐,姐姐我好难过。"
风愈发凉了起来,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窜过来,膝盖生疼,她揉揉自己的膝盖,拿衣服紧紧压着,耳畔chui来的风像是那一夜柳梢枝头来的薄叶拂过耳畔。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了,可惜回家过年很晚,赶在chun运大cháo,难熬得很。
前年过年,看见有人卖甘蔗,一大捆扔在车上,我也没有去买。
心目中世界上最甜的如果不是蜂蜜就是甜菜了。
贸然去买甘蔗就好像背叛了甜菜小姐。
甜菜外表像红薯,比红薯丑一些,煮熟了,切厚片,在炉子上晾gān,超甜。像是咀嚼着糖。
想起来烧土豆烧茄子和红薯,这里种红薯的人不多,偶尔倒也是有,土豆最多,田里就有(别人家的田),以前趁着晚上,撺掇一群小伙伴,去偷挖了人家的土豆,茄子,还有玉米棒子,带着叶焖在火里,烧起一把大火,也就是放野火,那时候竟然没想过会起火灾,经常这样,着着急急去烧一个小时多,具体多久记不清楚,火熄后,土豆皮烧焦,抠了抠,灰扒去,脆而有嚼劲,内里是软而苏糯的,带着香气热腾腾地扑脸而来,茄子是带回家凉拌的,带着烟熏气和蒜泥凉拌,玉米就扒了烧焦的外皮,里面是煮出来一样的软糯,只是慡口一些,玉米叶的水分都到了玉米棒子里了,扒开带着水珠和扑面而来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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