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小雪小时候最爱吃糖,每次她一哭,别管哭得多厉害,只要给她吃一块儿糖,立马就能逗笑了。”说着,她又叹息一声:“她爹妈走的早,那时候我得去田里干活,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每隔一会儿就得回来看一眼,就怕人家给块糖把孩子拐跑了。”
司辰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确认道:“一块糖?”
“嗯,可不是!”外婆瞥瞥嘴,“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跟她操了多少心。”
“外婆,哪有这么夸张啊?”看着司辰忍笑的样子,我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您怎么还记着呢?”
“你的事儿啊,外婆到死那天也忘不了。”
“外婆,不许您瞎说,您要一直健健康康的活着,将来……我还得给您生个曾外孙呢!”
我这话一说出来,外婆就笑的合不拢嘴,但还是佯装严厉的说:“一个女人家,不知羞!”
我羞赧的笑了。
但我想着这是个无法完成的事情时,心底不免觉得遗憾。
不过外婆高兴,对我而言,就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突然,我意识到,一见了司辰就冷着一张脸的外婆,刚刚竟然主动跟他提起我小时候的趣事?
而外婆看向司辰的目光也充满了温和,就像是之前苏辙来这里时一样?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外婆为什么出去洗了几个水果就对司辰突然改观?
“来,阿辙,吃个冻柿子,你以前可是很喜欢吃的!”说着,外婆便拿起一颗冻柿子,递到司辰面前。
我立刻紧张的接过来,说:“外婆,他最近肠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其实我不知道司辰能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万一吃坏了……
“我没那么金贵。”话音落,我手上一轻,冻柿子已经落在了司辰的手里。
我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能吃!”
司辰突然凑近我,旁若无人的在我耳边低语:“这次你替我挡了,难道晚饭也要挡?今天挡了,明天呢?”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司辰接着又着重强调说:“长期饭票。”
见我立刻瞪圆了眼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司辰忍笑,重新坐直身型,把冻柿子放到嘴边就咬了一口。
我百爪挠心的看着司辰将一整个冻柿子吃下肚,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必须跟外婆一起睡,不然,我可能真的连骨头也剩不下了……
“哈哈哈……”
一阵开怀的笑声响起时,吸引着我与司辰全都朝着外婆看过去。
然后便听她欣慰的说道:“看到你们小两口还这么如胶似漆的,老婆子我就放心喽!你们两个先坐着,我得赶紧去给祖宗烧个香,让它们保佑你们两个一直这样和和美美的恩爱下去,保佑你们早日给我生个曾外孙,让那些传闲话的小人得口疮,再也说不了那些没影儿的闲话!”
说着,外婆便喜极而泣,抹着眼泪便去了东屋。
传闲话的小人?
是谁对外婆说什么了吗?
我拧紧眉头,与司辰面面相觑了一眼,便双双追着外婆进了东屋。
东屋里供着暮家的历代祖先,以及我外公与爸妈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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