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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给了生命，自己有责任对他们敬之爱之，而兄弟姐妹，一方面是父母qiáng加的情感关系，另一方面感情也需要日积月累的相处。

温泽水面对自己这个哥哥心里很痛苦，只能不断以这种说辞来安慰自己。

风不为："唐灵，一会场面会很血腥，你先回避一下吧。"

唐灵点点头，走到军帐口，背对着三人，观察外面的情况，以防万一。

换脸之术本就严苛，成功率不及万分之一。但是好在，温泽水和波郜是异卵双胞胎兄弟，相同的血缘使成功率大大增加。风不为拿出一颗珠子塞到波郜嘴中，以防止他咬舌自尽，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刀具，深吸一口气，开始手下的动作。换脸术需要活剥下被换脸人的脸皮，虽然波郜曾经是自己的师弟，但是风不为丝毫没有手软。波郜忍受着剥皮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双手被绑在背后反抗不得，钻心的痛苦让他手扣着木椅，发出"咯咯"的声音。唐灵站在军帐口，闻到了丝丝血腥味，就知道风不为已经开始给温泽水换脸了。

唐灵想起风不为曾对温泽水说，"换脸之后你可以随意切换两种脸皮，所以你不必担心变不会原来的样子。"

温泽水答到："就算变不回又如何，一副皮囊而已。"

唐灵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日后要顶着别人的一张脸活下去，她还真做不到。

半个时辰以后。

"唐灵，已经好了，转过身来吧。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听到风不为的话，唐灵转过身，看见"波郜"就这么站在自己的眼前，只不过身上穿的还是温泽水原本的衣服。温泽水和波郜本就身形一模一样，只是脸长得不一样而已，现在换脸之后，还真分不清眼前这个波郜是别人假扮的。唐灵瞥见被绑在椅子上的波郜脸上盖着一块被鲜血浸红的白帕子。

"他该怎么处置?"唐灵指着波郜说。

风不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化尸粉。"

"我来吧。"温泽水拿过风不为手里的瓶子，自告奋勇。

娘，我丝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粘上亲兄弟的血。希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这次任务能够成功。

温泽水扒下波郜最外层的衣服给自己穿上，然后便开始撒化尸粉，不出片刻，木椅上只剩下一摊血。唐灵在自己鼻子底下扇着风，希望能淡化那血腥味。

"温二公子，你先留下。我和唐灵回去接林凡和王曼，到时候我们办成你的随从一起进入西海。"

"好。"

此刻待在原地的林凡和王曼正围着火堆烤火。

"老王，等杀死邪帝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王曼看着烤火的林凡，深吸一口气，"回长安。我娘还在那，我还是大汉的羽林中郎将。"

"老王，刘询已经上位了，你觉得他还会承认刘贺对你封的官职吗?"

"不管他承不承认，我都要回去，我还有自己的责任。不管谁坐在那个位置，我效忠的都是刘家的天下。"

刘家的天下，林凡冷笑。"老王，你当官为的是刘家还是百姓?"

"当然是百姓。"

"那只能说你效忠的是百姓，而不是刘家。"

"我……"

"老王，你要明白，统治者会变，而百姓永远不会。当官为民，保护的永远是天下百姓，而不是高高坐在那皇位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