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童已经走了。向琚美玉般高洁的面庞,笑意殷殷,兰烨要去裱画,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可好?
大概没有女人会对如此俊美的男子说不,采蘩――自然也不例外,一个人在这儿等也无趣,五公子若不在意,可否让我旁观?
向琚看着她,兰烨裱画时心思不在外物,你若只是旁观而不嫌我漫不经心,我不会在意。
裱画要专心致志,采蘩懂得。五公子放心,我定不吵你。想不到能进书房,今日或许没白走一遭,垂眸显乖巧,她嘴角翘了。
青枝园虽小,书房却大,最外间有些像厅堂,各种字画挂满了墙,壁下放了一圈大书桌,纸墨笔砚桌桌齐全。
采蘩看那些字迹多娟秀,画以工笔为主,应该出自女子手笔,听说五公子的两位夫人起了诗社,莫非这墙上的字画就是她们所作?
前面的人突然顿步,采蘩左顾右盼没留意,笔直撞上去。没把他撞动半分,她却昏头昏脑向后踉跄。但不过退了一步,手腕让人捉住拽向了前。额头抵到丝凉的锦绣罗袍,感到那袍下胸膛起伏,瞬间的热力从对面传来,有如藤蔓抓拉上她的面颊,直至耳垂。
然而向琚就在感觉她掌心推力的同一刻,松开了手,神qíng亲和,这屋子也老了,地面不平,姑娘走路要当心些。
一般女子闷闷说声是也就罢了,可采蘩却不同,不是这地面不平,是五公子突然停下来,我才差点摔了。热力已让她的冷艳bī散,脸不红耳不烫,皱眉责怪向琚的不是。
向琚也拢眉,却笑道,那是姑娘四处张望的缘故,怎能怪兰烨?
事实证明,男人厚脸皮耍赖,女人根本不如。采蘩哼了一声,不再多说,抢主人一步,进里间去了。
向琚的笑容凝着,目光浏览过墙壁,刚刚捉采蘩的右手渐渐蜷起五指,袖子落下,遮去了。转身左臂一抬,甩下门帘。墙上的纸,被这阵冷风轻扑而颤,无比冷清。
画是自己临时起意而作,装裱本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今日却不知怎么有些闷。时不时看向那个在书架前已经背对了自己两刻时的女子,他打破了冷寂。
可看到好书?这画废了。
没有。四书五经,史书诗集,她不读,怎么没看到左伯的那幅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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