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价吧。这么看是发现不了什么的,得带回去慢慢翻查,于是采蘩问价。
哪一样啊?疤眼端着他的册子,态度极好极好。
采蘩愣在当场,半晌后面皮不动,目有凶光,什么哪一样?当然是这两只箱子了。
呃——我没想过还有人全要的,请稍等,待我加一加。疤眼要走到他桌边去。
加一加?这箱子里的东西你该不会打算一样样分算价钱来卖吧?不是不懂他的意思,而是很难相信会有人jīng打细算到这个地步。
这是当然了。我刚才就告诉过小姐,我这里所有东西都是要算钱的。脚步没停,手碰到算盘珠已迫不及待。
可货号三百九十二,那不是指一个货物而已吗?麦子并非反问,而是真有疑问。
可三百九十二下面还分三百九十二之一,三百九十二之二疤眼看着采蘩说。
jian商!真正的jian商!采蘩意识到自己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一筹莫展,只能等他算盘打完报数。
两个箱子,一共一百十二件货,一件件加起来是两千四百九十八两,但因为小姐买了这么多件,我就去掉零头。看看,他多有良心的一个商人。
两千两。麦子去掉零头。
疤眼笑呵呵对采蘩说,两千四百九十两——整。
就采蘩估价,这两箱单是土特产的话,两三百两都未必值得了,可如果有名单的话,两千四百九十两整这个数不算最贵。然而,到底有没有名单,谁也不知道。撇开这些都不说,这个jian商脸上幸灾乐祸的笑让她心里十分不舒畅。这钱如果就这么容易掏出去,她可能会半夜吐血。
清单。她道。
疤眼将手下账册往前一推,小姐请看,绝无多算。
我担心你少算了。采蘩之前留意到箱子侧面的姬氏族徽已被磨坏,再加上这人是将东西一件件卖的,因此她大胆推敲。
疤眼突然看向屋顶,怎么会少算?难道我有银子都不赚吗?
我义母寄东西,一向要放张单子在箱中,以方便接收的管事清点。这也是常理。箱子里面的东西既然全都在。也没有浸水泡坏的迹象,清单当然就不会丢。让我清点一下,只要一样东西不少,两千四百九十两银子也不会少。采蘩看在眼里,暗猜疤眼不看麦子的缘由,多半这人心中有鬼的时候,目光不与人直视。所以,他可能确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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