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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朱瑁焦虑,整个钦差团都焦虑,没日没夜地核查,朱瑁又添一层忧火,怕这些个文官熬不了多久就得病。
内外jiāo困,朱瑁说起就上火:若病了,只怕更糟!
确实燃眉之急,可惜傅缙武官,不管这茬,他只能安慰对方几句。
不过没等他开口,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近,羽林卫入内拱手:大人,邓州楚源求见。
楚源?
二人俱抬头看去,朱瑁略回忆讶异,傅缙挑眉,亦是一诧。
没错,就是邓州刺史楚源,连夜赶至,说有要事求见,现正在大门外。
樊岳同来,也进了门,和傅缙对视一眼。
这楚源,怎么突然往安州来了?
朱瑁想了想:叫进来吧。
很快,傅缙和樊岳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楚源风尘仆仆,一进门不等任何人说话,已跪伏在地,脱下冠帽,悲声疾呼:钦差大人,楚源有罪!
他深深叩首,大青石方砖重重地砰一声响。
又是一诧,朱瑁:楚大人何出此言?
他拧眉:你起来说清楚。
楚源却不起,泣道:下臣糊涂,犯下大错,辜负圣恩,惶惶难安,故近日赶至安州向钦差大人坦诚一切。
五年前,下臣得知,这大江南北,竟有人借火耗之利,于税银之上谋求私利。
税银?
朱瑁倏倾身:你速速如实道来。
是!
楚源老泪纵横,不着痕迹扫了上首朱瑁一眼,立即接着说:下臣当时大惊,后细细打听,江南江北,竟涉及者十之七八。
下臣薄有家资,又身负皇恩,自不肯同流合污。奈何从者众多,下臣若一意拒绝,恐回遭群起而攻,乌纱不提,怕是命也难保。
楚源一脸深悔,涩声:不得已,只得稍沾了沾手。
主动投案,戴罪立功。
置诸死地而后生。
西河王,那是比税银案要命太多的东西,真真不管什么缘由,只要有一丝嫌疑,必死无生。
相较而言,这税银案反而成了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