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置妥当,顾婉就开始琢磨着要添几房下人,虽然说他们现在的宅子不大,家里也就兄妹两个,但平时两兄妹事qíng都多,顾安然要读书备考,顾婉也正是学习的年纪,还得抽时间练字,做女红,好换取积分,家里洗扫,做饭之类的差事,总不能让他们兄妹自己动手。
当初在上琅,两兄妹家业不大,加上要守孝,既不用应酬,吃穿也简单,到用不着找使唤的人,可到了涯州,将来是要和其他家族打jiāo道的,大哥将来也要和他的同窗们相处,总不能连个伺候笔墨的书童都没有!
上辈子他们兄妹在大庸饱受奚落,也有不注重门面工作的因素在内,顾婉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她因为逃难,在路上伤了身体,到了大庸,皮肤又黑又粗糙,个子也小,身体gān瘦,就算又舅舅怜惜,可外人却不把她一个huáng毛丫头放在心上,哪怕后来她生成绝色,在那些人心里,还是牢牢记着头一次见面时,她的样子!
就连她嫁入荣家之后,本来和善可亲的婆婆,也变得言语刁钻,当面讽刺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qíng,顾婉已经不太放在心上,却绝不肯让他们兄妹重蹈覆辙
再说,涯州不比上琅,家里也需要人看家护院的。
当然,暂且不用着急,顾婉现在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可靠的人手,而外面不知根底的下人,她还不敢要。
三月初八,上祀节过后的第五天,孙镖头就接到自家主子的召唤,结束了这么长时间在顾家混吃混合的日子,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去。
听说孙镖头要走,顾婉一大早起来,便去厨房忙活,给他们一群小伙子做饭,把腌渍好的几只野鸭蒸上,又取了几只小jī子,切成块儿,gān炒了加入豆瓣辣酱,做了个jī子火锅,又弄了一个老醋花生,溜了个ròu片,拌了笋丝。
孙镖头就在院子里坐着,一手捧大海碗,往嘴里灌家常的牛骨老汤,另只手拿着厚厚的葱油饼卷,吃得满嘴流油,一边还唉声叹息。
顾婉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哭笑不得:我说,孙镖头,我做的饭菜,可是不合胃口?别太讲究了,咱们小门小户,有个粗茶淡饭,也就凑合一下吧。
孙镖头把起码有多半斤重的饼卷吃完,才叹道:哎,不是你做的饭不好,而是太好了,瞧瞧,这牛骨汤鲜香无比,一点儿腥味也无,吃惯了小娘子的手艺,将来可怎么办哎哎哎,你们几个小子急什么,悠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爷爷克扣你们伙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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