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庆元帝脸色大变。
“若是这样倒罢了,”唐煜自嘲一笑,话语不管不顾地往外倾倒,“就怕您是觉得皇兄年纪尚轻,还缺磨练,是以把儿臣提上来跟他打擂台。这活儿臣可干不了,您如果逼着儿臣干,儿臣宁愿割了头发当和尚——反正不是第一遭,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慈恩寺里的院子都是现成的。”
说完一大串话,唐煜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子直起来,静候发落。此时的他心中有种诡异的痛快感。
折腾了两辈子,如果还要走回老路,唐煜宁愿出家,反正他并未跟皇兄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父皇又不可能弄死他——至多幽禁。父皇驾崩后,就是翻盘之时。
他真说出来了,他全说出来了,他是不是疯了?不,他一定是疯了——居然威胁陛下要去当和尚,儿媳妇和两个孙子怎么办?他就不考虑下老婆孩子吗?何皇后在心中疯狂咆哮,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次子,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似的。
“逆——子。”庆元帝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早就看好的砚台推下书案。
当啷一声,砚台上夔龙的脖颈折断,小小的头颅滚到唐煜脚边。
唐煜用手指拨弄了一下,看着它咕噜噜地滚远了。
夔龙带了个龙字,终究不是真龙啊。
…………
庆元二十一年,诏令齐王就藩青州。
消息传来,鲁王唐烁在心里无声叹息,又让皇后他们给躲过去了,母妃,恕儿子无能。
他的王妃凌氏慌忙道:“王爷,齐王都就藩了,我们是不是也得——要不我回趟娘家?”她打心眼里不愿意离开京城。
唐烁摆了摆手:“不急,且看看七弟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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