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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真是老了,不知我还能活多少日子,能不能把担子稳妥地传给太子……老三究竟什么时候到。庆元帝鼻子一酸,终究是没哭出来——一是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二是僵着的半张脸做不到。
不过他还是闹出来点动静。太监吴质一直支着耳朵听着呢,迅速上前说:“陛下,齐王到了,您可要宣他进来?”
怎么是老五,他是陪着老三过来的吗?庆元帝茫然地盯着帐篷顶,努力了几次才说:“宣,宣齐,齐王。”
一身甲胄的唐煜闪入御帐,身上犹带着外面的寒意,仔细嗅嗅,还有点血腥气。
吴质迎上前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唐煜盔甲左肩的血污,低低地叫了一声:“王爷,您怎么这样了?”
唐煜苦笑道:“唉,别提了。路上倒霉遇到了一股劼利可汗的残部……父皇如何了?”他的乌鸦嘴在路上又应验了一次。
“陛下已经能坐起来了,但说话有些费劲,待会您别急。”吴质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太医说,这病最忌讳大喜大悲,一会儿您回话的时候千万得斟酌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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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时近深秋, 冷夜无声,门口点着两个火盆是御帐全部的光线来源。摇曳的火光映射下, 吴质的面孔布满扭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