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德苦笑着抓了抓头发:“考中了我也不敢得罪人家,哎,不管把我派到哪,这话本都得接着写。”
王氏忍不住锤了他两拳:“读了三十年书,到头来竟要以写话本立身,丢不丢人啊。”
“哎呦,娘子,别打了。人家可是亲王,去信一封就能解决咱家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能摆平的事情,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王氏打自家夫君打得胳膊酸,甩了甩手说:“怪不得世人都说权势是个好东西呢,上头人一发话,底下谁敢不听。”
“谁说不是。” 韩尚德叹了口气道。
可上头人亦有上头人的忧心事。
冬日的午后,太阳将落未落,大地处处寒凉。重重朱墙之中的某处偏僻宫室,一对年轻男女依偎在一起,男子俊美,女子清丽,分明一对璧人。然而走近些看去,才能发现女子在奋力挣扎,以求摆脱男子的控制。
唐煌声音沙哑,语气里的难过满得快要溢出来:“我就要搬出宫了,从此你我见面机会愈发稀少,你就没什么话同我说吗?”
“你快放开我!再晚的话梅姑姑会发现我不见了的。”李夕颜的胸口上下起伏,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唐煌禁锢住她身躯的手臂,留下道道红印,奈何唐煌常年习武,还不把她的这点子力气放在眼中。
李夕颜渐渐没了力气,只能靠在唐煌的胸膛上,两串珠泪滑过光洁如瓷的脸颊:“我要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母妃祝你和嘉和县主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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