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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已至,洛京街上鞭炮声响不绝。高门大户摆下一连几日的宴席,广邀亲朋好友来吃年酒,当家主子往往一天得赶好几场。
洛京薛家的主宅今日亦称得上来往之人川流不息。到访的宾客中,官客被引至前院,堂客则去往后院。西南角的垂花门是外院通往内院的通道。此时此刻,有一位穿着绸子衣裙的老妇人偷偷塞给守门的婆子一吊钱:“跟你说的都记清楚没?一会儿可别碍事。”
婆子摸着袖子里硬邦邦的阿堵物,乐得漏出缺了一半的门牙来:“老姐姐你放心,我老刘做事最靠谱。”
前院厅堂中,卫亨泰坐在角落的桌子边上一言不发地喝酒吃菜,眼睛里渐渐染上醉意。他的小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附到他耳边说:“少爷,您可还撑得住,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
卫亨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啊。我确实忍不了这股热闹劲了。”
后院堂客的宴席上传了一台小戏。薛琅与众姐妹们坐在一起,观看戏台上的武生翻跟头,不时拍手叫好。许是乐极生悲,有个端着茶盘的丫环走到她身边忽然脚下一拌,茶盘上的茶钟向薛琅身上扣去。
“哎呀。”薛琅惊呼一声,迅速提着裙子站起来,可惜为时已晚,下身的鹅黄春草远山绫裙不住地滴答水,还沾了好多茶叶末子在上头。
“姑娘!”她的丫环画楼赶忙上前,一边帮她清理衣裳一边呵斥犯错的丫环,“看你做的好事,你走路没带眼睛啊?”
“大姐姐,你没事吧,可烫到哪里了吗?”薛琅的堂妹薛珍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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