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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唐煜拍案而起,双目圆睁,疯狂咆哮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这个天杀的醉泉,居然写了这么个狗屁不通的结局,莫非他跟写《尘园旧梦》的黄粱是亲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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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薛琅这里,她将头几封唐煜送来的书信当着乳娘的面毁尸灭迹后,之后收到的再不忍心毁去,却又担心被房中继母安插的人发现。反复考量之下,薛琅将书信收入贴身的荷包藏着,除了洗浴,等闲不离身。
这日就寝前,她把丫环婆子都打发下去,从荷包里取出唐煜最新送来的书信,想要再读一遍。信封里除了一页信纸,还夹带了三朵风干的梅花。信纸上是寥寥几句行书,笔法洒脱,如天边流云。
“寺中红梅正盛,色若施脂,娇艳可爱,擎之以馈佳人。”
如头次读信时那般,薛琅脸若火烧,掀开罩在铜镜上的袱布一看,双颊果然爬上两缕飞霞,羞得她慌忙吹灭梳妆台上的灯烛,唯恐被人瞧见。
躲在海棠红的床帐底下,薛琅双手抱膝,静静地想着心事。五皇子的意思昭然若揭,薛琅又是喜又是愁,喜的是两情相悦,五皇子待她情深意重,根据皇后和十公主透出的口风,正妃之位非她莫属。愁的是五皇子身份尊贵,将来身边少不了媵妾。
而以薛琅的脾气,着实不知该如何与所谓的姐妹们相处,父亲身边并无妾室,弄得她连个参考的范例都没有。况且参照亲王的品级,五皇子能纳两个侧妃。侧妃是贵妾,与她曾经见过的那些为主母打帘子捶腿的姨娘之流不尽相同。
若是他不是皇子之尊该有多好啊,薛琅痴痴地想,转头又觉得羞愧,这门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就操心起对方的后宅来。
“这样下去,我都不像是我自己了。”薛琅于夜色中喃喃自语。幼时看戏,不解其中真意,觉得咿咿呀呀令人厌烦,如今才知晓戏文里唱的演的种种情态非是闲人的杜撰。情之一字,从古至今,困住了无数痴男怨女,多少名士豪杰都不能解,何况是她?
薛琅毕竟年轻,为了唐煜成日茶不思饭不想,到底是被有心人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