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丈夫当策马杀敌,建功立业,我愿效仿家祖,哪怕马革裹尸。”裴修目露憧憬之色。
“你真要去军中,不说伯父,伯母肯定是第一个哭死的。”唐煜悄悄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小祖宗啊,你爹将来都当户部尚书了,你就不能靠着他的恩荫做个文官吗。
他极力劝阻裴修道:“恕我直言,你那个堂伯委实不争气,把你家老爷子的余荫败坏得差不多了,你这时去军中哪有好果子吃!”
“殿下太瞧不起人了吧,总有点故旧在的。再说,我为什么一定要靠家里啊!”
唐煜眼睛一斜:“不是我说,你在武学课上的表现……”
裴修嘀咕道:“至少我射箭的准头比殿下强。”
唐煜装作没听见裴修的这句奚落:“况且,眼下草原之患未平,南陈亦不安分,大周需四处用兵,定国公不缺儿子,何苦招一员猛将作女婿。就算他愿意,也得看定国公夫人乐意不。”勋贵家从武的子弟少不出去打仗,是让女儿冒着当寡妇的风险嫁给武将,还是让女儿安稳地嫁一个文官子弟,以他对前世岳母的了解,答案显而易见。
裴修耸了耸肩,他犯不着为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与唐煜争辩,索性说起其他事:“殿下就顾着说我,我还没问那天跟在孟表姐身边的姑娘是谁呢。”
唐煜眼神闪烁:“问那么多干什么,有本事你自己猜啊。”
裴修嘟囔说:“小气鬼,我总能知道的。”送情书这么私密的事情孟表姐都肯帮忙,那一定是极为亲近的小姐妹,他不信打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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