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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恰逢十月初一,庆元帝留宿于何皇后寝宫。
就寝前,帝后二人闲话。
“你小佛堂里供着的佛像,为何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庆元帝问道,“朕差点以为是放了尊魔头在上面,你的宫女居然好意思说那是观音菩萨,也不怕把菩萨气得下凡收了这妖孽。”
何皇后掩面而笑:“陛下如此说,煜儿可要伤心死了,那是他亲自刻的,若说雕工不好,还有更差的一个收在箱子里呢。”
庆元帝深觉此事荒谬:“他在慈恩寺里不给朕好好思过,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何皇后反而觉得唐煜送的东西挺贴心的,要不她不至于吩咐人将其摆在昭阳宫小佛堂内。
“煜儿毕竟小了几岁,不如烽儿稳妥,行事总是欠些妥当,但心意是好的,陛下就别生气了。”何皇后不便明着驳回庆元帝的话,只好变着法子的辩解,“这大冷的天,他臂上的旧伤多半犯了,慈恩寺里那样清苦,您看要不要让孩子回宫住一段时日,等明年开春了再让他回寺里祈福?”
庆元帝冷哼一声:“他那是自找的!算了,看在老三和你三番五次为他求情的份上,明年南陈公主嫁过来后,找个时间让他滚回来吧。” 这日清晨, 外出汲水的姜德善半途被人叫走, 之后一路狂奔而归,连打水的木桶都顾不上拿。
“太好了。”唐煜跌坐回椅子上,心头如同卸下了一块巨石,“终于不用担心我得在庙里当一辈子的和尚了。”
姜德善亦是喜笑颜开:“恭喜殿下, 贺喜殿下。”虽然皇后娘娘传来的口信说得等到李贵妃嫁过来后方准许五皇子回宫,但有个准信总比没有强啊。
“明惠公主是明年开春从建康动身吧?那再熬个半年, 我们就解脱了。”唐煜掀开铜镜上的袱布, 凝视着黄澄澄的镜面上自己的模样说,“而且明年我头发也长得差不多了,足以出去见人。”他头发还没长出来多少, 丑得要命,像个番邦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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