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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姜施主。”延净也不啰嗦,当先一步向东厢房走去。
把完脉,又看了看姜德善的舌苔,延净对唐煜说:“前段时日天气暑热,吃食放久了容易坏。这位施主怕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又多吃了些寒凉和油腻之物。两下一激,发作得就厉害了。病症虽急,倒不碍事。”
听延净态度自然地说起油腻之物,唐煜脸上一热,故作坦然地说:“延净师父果然是有真才实学的,您说的比太医院那群成天掉书袋背医典的庸医清楚许多,只是不知这病该怎么治?”
“我写个方子,喝个几日就行了。”延净道,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个青花小瓶,倒了两粒棕红的丸药在手心,“今晚先用这个压一压吧。”
姜德善就着圆真倒的清水咽下丸药,一刻钟后,肚疼难忍的症状缓解许多。
见他眼皮打起架来,唐煜便请二位僧人到正房去坐:“延净师父,能否请您看看我左臂的旧伤。”据说相对五脏六腑的疾患,延净更擅长治疗外伤,唐煜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延净撩起唐煜的衣物袖子察看他已经愈合的伤口,捏了捏左臂的筋骨,又问了他几个之前用药方面的问题,然后说:“殿下是个明白人,贫僧就不兜圈子了。当日您伤到了骨头,想让左臂恢复如初是不能的了,不过您年纪轻,骨头还在长,让您伤势缓解些贫僧还是能做到的。”
唐煜振奋地说:“能缓解就很好了。不瞒大师,自我受伤后,雨雪之日真是疼得受不了。我常常担心,如今就这么疼,再过几十年还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子呢。”
延净微微一笑道:“后日我再来看殿下吧,您需要洗一个月的药浴,贫僧得提前准备好药材。”
“身无长物,大师的恩情,我只能日后再报答了。”唐煜送二人出门,“还有一事得麻烦二位,家仆得的不是过人的病,但被外人知道了就得挪出去,所以今夜之事请二位保密,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