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碗在冰里镇过的酥酪,庆元帝的火气消下去了不少,至少胸膛不再剧烈起伏了。
“朕记得早年间你为了这个还闹过笑话呢,因为你在家乡的时候没喝过牛奶|子,到了北边第一次喝不习惯,当场吐了出来,凌贤妃她们都笑话你,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见庆元帝回忆起旧日之事,何皇后宽大的皇后袍服下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面上仍是温婉地笑着:“臣妾第一次喝的是滚水煮的,实在受不了那股子腥膻气,还奇怪为什么有人爱喝它。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偏颇了,这东西做成点心或者入菜味道都好,养气补身,最是宜人。”
有了这么一打岔,庆元帝再谈起东宫之事时语气温和了许多:“太子妃那里,你盯着点,世人都说要娶六姓女,我看六姓女的教养不过如此,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大,又生不出儿子来。”
“儿媳妇还年轻着呢,老人常说,先开花后结果。臣妾冷眼看去,她素日行事尚算稳妥。此次不过是小两口拌了几句嘴,不是什么大事。”
三口两口扒拉完剩下的酥酪,庆元帝冷哼一声,对何皇后的话表示不置可否。骂完了儿媳妇,他扭头骂起了儿子:“大的不省心,小的忒可恶。”
“臣妾幼时不理解为何老人们常说‘儿女都是债’,这些年慢慢琢磨过来味了。”何皇后感叹道。
庆元帝忽地想起一事:“礼部的名册送来没有,记得选些温柔贤淑的姑娘。”
“臣妾正在看呢,已经圈了几位姑娘出来。”
唐烟扮成小太监溜出宫玩的事情暴露后,庆元帝很是恼怒。他膝下仅有八位皇子,公主倒是有近二十位,已经出嫁的就有七位。庆元帝对公主们的教育不如对皇子们的上心,皇子们有他精心挑选的师傅教导,公主们的教育则交给了公主的生母以及女官们操持。
庆元帝以为女儿都被培养成了娴雅端庄的大家闺秀,结果公主们在宫里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出嫁后却接二连三地打他这位老父亲的脸。过年前刚有一位闹了场大的,他的长女,江德妃所出的灵昌公主为了个伶人出身的面首暴揍了驸马一顿,险些把婆婆给活活气死,那位倒霉的婆婆眼下还躺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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