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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揪住周池的衣襟将人从床上提起，这个粗暴的动作让周池清醒了一点。

他努力地辨认着眼前的人：“季泓朗？滚开……”

“滚开？”季泓朗怒从心起，“你凭什么叫我滚开？！”

周池意识朦胧，浑身都烧得难受，只不住道：“滚开，滚开……”

季泓朗眼睛发红，鹰爪似的双手紧紧钳住周池的两臂：“我不滚开又怎么样？倒是你，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不滚开？为什么你要跑到我的脑子里来！”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大约是他下手太重，周池一个吃痛竟清醒过来。

他看着眼前双目赤红的季泓朗，想起他在包房里说的那些话，眼里闪过愤怒受伤的神情：“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要……骗我？”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季泓朗一愣，所剩无几的理智渐渐回笼：“我并没有想对你怎么样……”

“没有想对我怎么样？那你们今天叫来那个陈默是什么意思？”

“他不重要，我说了，只要你离杜若远一点……”

“杜若、杜若……”周池低念着这个名字，“我根本不认识她！”

季泓朗眉心一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神色复杂地问道：“你不喜欢她？”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她！”

周池一边低吼一边努力挣开季泓朗的钳制，却因为药力的原因不由踉跄了一下。季泓朗立即往前一步想要扶他，却被他厉声拒绝：“你滚开！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眼里的受伤和绝望太过明显，明显得让季泓朗也有些喘不过起来。

季泓朗收回拳头垂在身侧，身体里的恶劣因子终于控制不住跑了出来，半晌，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池：“我恶心？那么努力地想抱我大腿的周大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