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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放也焦虑不安,怒斥妻子: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骥哥儿这几日一直觉得不适,必定是早有征兆,你居然到今天才发觉!
宫氏哭道:二爷这话真过分,你每日只顾着跟父亲、三叔说话,孩子都是我在照顾,如今还怪我
行了行了!章寂不耐烦地喝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吵!赶紧到城镇请个大夫回来给孩子瞧瞧吧!
这话虽是正理,但船家却是不好打发的。天花的可怕让他们连官差都顾不上了,坚持要将客人赶下船去,左班头见状便挤出一个yīn森森的笑:病人在船上住了这么久,你这船只怕早就不gān净了,要走也行,日后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可不与我们相gān。
船家只觉得有冤无处诉:官爷怎能这样说?!你们当日雇船时,可没说过有天花病人同行啊!我们小老百姓挣两辛苦钱也不容易,如今还要把船给赔出去,难道叫我们去喝西北风?!
此时抑制疫qíng扩散是最要紧的。左班头瞥了船舱内一眼,所幸我们离开池州后就雇了这船,一路上除了路过大城镇时,要去官府报备才上过岸,进过城,其他时候都是在船上过的夜,即便要停船做饭,也是选的人烟稀少之地。那时是为了防止犯人寻机脱逃,如今看来却是万幸。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赶到下一个官衙,文书通报沿路经过的各地衙门,以免有人感染天花,酿成大祸。
他本是这班差役中职位最高的一个,虽然平日寡言少语,却很有威信。他这话一出,所有差役都不再有异议了。
接着他又对船家道:当日上船时,我们刚刚离开了一个天花病人,并无人有感染迹象,并非有意瞒你。如今事qíng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即便丢下我们走了,也讨不了好,等日后官府行文到你的家乡,你这船一样逃不过去,说不定你们一家还有可能会感染天花,甚至传给他人,何苦来哉?倒不如随我们同到官衙,让大夫为你们检查一番,若是不曾过了病气,你们也走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