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平抬眼看见女儿神色如常,落落大方,完全没有以前为了婚事跟自己闹别扭的样子,十分欣慰,忙扶了她起来,道:身上可好些了?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瞧一瞧?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俩连折两个女儿才盼来的宝贝。贺思平为人一向刚正不阿,可是在自己的宝贝女儿面前,除了溺爱,还是溺爱,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贺宁馨看着贺思平,就想起自己以前的爹爹裴立省,不由生了几分孺慕之心,忙答道:多谢爹爹惦记。女儿已是好多了。
贺思平欣慰地捻须道:终于长大了,也懂事了。
贺宁馨被贺思平的话,弄了个大红脸。——说得她跟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别说她两世为人,人qíng世故比一般人都要jīng通。就说这位贺姑娘的原身,今年也有十八岁了,能不懂事吗?
许夫人也有苦尽甘来之感,揽了贺宁馨在怀里,一起坐在里屋的罗汉chuáng上,慈爱地道:我们馨儿一直都很懂事。以前年纪小,纵是有错也不打紧。这眼看就要嫁人了,倒是要更用心些。
贺宁馨在许夫人怀里僵硬起来:嫁人?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还真没有想过这回事。——她才刚刚适应了贺宁馨这个身份
贺思平坐在娘儿俩对面的圈椅上,看见贺宁馨怔怔地,以为她又闹别扭了,有些头疼地劝道:和镇国公的婚事,是你一生下来就定下的。无论如何都要嫁,我贺思平绝不会做不守信义的事说得颇有些色厉内荏。如果贺宁馨就是执意不嫁,贺思平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硬着心肠,bī她出嫁。
贺宁馨却讪讪地一笑,道:爹说哪里话。我不是
不是就好。贺思平不习惯跟女儿说这些,忙转头对贺夫人道:再过一阵子,就是宁远侯夫人的及笄礼,你到时候带着馨儿一起去,跟这些勋贵人家多应酬应酬。镇国公家也是勋贵,跟我们家,大不一样的。
宁远侯夫人及笄礼?
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将贺宁馨劈得头晕,她忙急切地问道:宁远侯夫人?哪个宁远侯夫人?
见贺宁馨问得奇怪,贺思平忙解释道:宁远侯就只有一个夫人。
可是宁远侯夫人不是有三十岁了?怎么会有及笄礼?贺宁馨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自己的经历,贺宁馨不知道那个裴舒凡是否同自己现在一样,换了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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