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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皇上并没有殡天,两位王爷不敢明目张胆地闹大,恨恨地瞪了鹤山一眼,便偃旗息鼓了。局面暂时安定了,但景仪殿的门仍然未对任何人打开,要想让一切真正安稳下来,还要等里面的确切消息。鹤山就坐在殿前,像冷面阎罗一样守着大门,他面子上一副高贵的姿态,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时间过得格外缓慢,不知过了多久,景仪殿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出来一位形容憔悴的宫女,鹤山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仪郎官身边伺候的贴身大宫女碧霞。
碧霞低着头,脸上还带着不曾褪去的恐慌,向着鹤山行一礼:“皇上、皇上请鹤郎官进去。”
她的神色流露出的惶恐之意让大臣们又躁动起来,一拥而上:“皇上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碧霞低头不语,只侧着身子邀鹤山进去。鹤山冷嘲着看着众人一眼,也不管身后的众臣如何嘈乱,扶着腰、捧着肚子,阔步进了景仪殿。
景仪殿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之时,鹤山忍不住加快步伐、直奔到内室,一颗心高悬着,既害怕又紧张。碧霞为他掀开了内室的帘幕,鹤山闭闭眼,咬咬牙再睁开,好不容易构建起的心里堤防却在看见某人jīng神奕奕地看着自己时瞬间崩塌。鹤山唇瓣动了动,死死地盯着江容远,明明应该是放心轻松,鹤山的心反而揪得更痛,浑身颤抖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鹤山气得双目圆瞪、离了魂的模样,把江容远吓到了,赶忙上前把人拥在了怀里,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对不起,小鹤,是我思虑不周。”江容远握住他的手,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过去,“让你担心了。”
鹤山想说你没事就好,但是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只感到腹中一阵绞痛,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向后仰去。
这一晕竟整整昏睡了一天多。鹤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江容远牵着一个小小的人浑身浴血地站在他面前,而他的身后则是外戚群臣一面喊着清君侧一面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他拼命地跑着想要去抓住江容远的手,江容远带着小娃娃朝他微微笑着,血色的眼泪却从眼角留了下来,然后倏地就化为了灰烬。
“不要!”鹤山从梦中吓醒,看见江容远握着他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鹤郎君可算醒了,再不醒陛下可不知道会gān出什么事情来了。”一旁问诊的huáng太医松了一口气。
鹤山头脑还有些昏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残留着一些绞痛的幻觉,huáng太医赶紧为他宽心:“小皇子并无没有大碍。郎君只是忧思过甚、急火攻心所致胎息不稳,吃了药、静养几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