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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朝堂上,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刑部尚书禀报了此事查办的情况。刑部尚书得了江容远的提点,只说此事是仪公子和沈荣之为了一己之私合谋构陷瑾公子的名誉。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谋害皇嗣的重罪,往小了说不过是一场寻常的争风吃醋,最后江容远罚了宣仪降位一等,为仪郎官,鹤郎官罚抄《德诫》十遍。沈荣之既然一心求荣,那便给他个一官半职,去偏远地区吃吃苦、磨磨性子。宣和和敬国公教子不严,各罚半年俸禄。
宣仪和沈荣之身为两位主谋,自然罚得最重,宣相和敬国公无话可说,跪谢隆恩。宣仪闹出来的这事情就揭过了,也算是给了景芳一个jiāo代。
做了错事就要有惩罚,这件事里没有人是赢家。而最愧疚的还是对鹤山,整件事里他最无辜,倒是自己自己利用他套沈荣之的话,妨碍他们的父子情谊,到头来还累他受罚,想想江容远都觉得无颜见他。
到栖霞斋的时候,鹤山正在伏案抄书,他的手边已经叠了好些张纸了。《德诫》算不上薄,十遍抄下来至少得要一个月,看他奋笔疾书的样子,江容远的愧疚更加一分:“又没有人检查,做做样子就好。”
“那怎么行?赏罚分明,若是人人都逃避责罚,那还有什么法规可言?”鹤山丝毫没有被罚的不开心,他下笔利落,很快就将手上这页纸写完,chuī了chuī墨迹,放在手边的那一叠上,抬眸,又安抚地拍拍江容远的手,“偶尔抄抄书也算是静心。”
他越是不在意,江容远却越是歉疚:“小鹤,我将你父亲贬谪去了裕州,你会埋怨我吗?”裕州,虽为裕,却很是贫瘠。
鹤山闻言不由晃神,手下写废了一个字,他愣愣地看着晕开了墨迹,不知想起了什么事,半晌才答道:“那里对父亲来说也算是个好去处吧。”他低垂着眼,睫毛眨过隐秘的心思,“小时候总盼望着父亲可以天天不回家,现在……”鹤山轻轻叹了口气,“但愿裕州的环境能让他的脾气有所收敛吧。”
江容远知道他内心的纠结,沈荣之于他是感情极为复杂的存在。他握住鹤山执笔的手,鹤山的手冰冰凉,他小心呵护着想要温暖它:“你放心,我会派人看着他的。”
以后天高路远,不再牵连。
沈荣之被贬出京,但宣仪还在在皇宫内,这是他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当玉喜公公唤他仪郎官的时候,宣仪的骄傲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是一个失败者、是一个失宠者、是一个众人眼中的笑话。
眼中噙着泪,宣仪掐着手心硬是没有让眼泪落下,不甘、委屈、倔qiáng和骄傲混合在一起搅乱着他的心。
碧霞在一旁宽慰他:“郎君,你别着急,这天乾就吃chuáng上那一口,等过两年你被标记了,定不会再如此了。”
“标记就这么重要吗?”宣仪摸摸自己颈后那一块腺体,那里散发着一个地坤纯洁的甜美香味。指腹摩挲着,宣仪的眉头皱了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