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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廖笑了笑,又敛起笑意扭头问:“皇后意下如何?”
柳皇后面容憔悴,病恹恹地没什么兴致, 嗓音略略嘶哑:“随皇上心意罢。”
霍廖便对夏露道:“朕准了。”
夏露拜谢了霍廖,“妾身那儿刚好有一副象牙雕的签子,这就让人送了来。”
霍深一直没什么表情,第一位低阶宫妃抽了签开始唱曲儿了, 霍深的神色仍是淡淡的,不似旁人那般欢喜。
秦婵伸过手去, 攥上霍深的手捏了捏, 朝他温温一笑, 似乎在说, 过年了应当高兴些。
霍深停著, 眸光微亮回以淡笑,反将她的小手包裹住,轻轻揉搓几下。
夏露坐在他们对面, 将二人卿卿我我的动作表情都看得清楚,心头煞时冒火,好不容易能吃了的肉片儿,一入口就味同嚼蜡,她咬咬牙,别过脸去冷嗤一声。
别得意的太早,且走着瞧吧。
这会子轮到青荔抽签,青荔的指尖在竹筒各签的签头上拂过,最后翘着兰花指,抽出一签,她定睛一看,上面写的是“作诗”。
霍廖见青荔愣愣地看着签子,也不动弹,便问:“阮嫔,怎么了?”
青荔放下签子,只得如实回答,“回皇上,妾身不会作诗,自当罚酒三杯。”
庆王坐歪了身子,勾起笑眼,这时候说道:“作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算作两句也算数。”
青荔羞赧低头,冲庆王福了福身,“回庆王爷的话,妾身实在不会作诗。”她取过凤纹琉璃深底杯,往杯子里倒酒,明明不会喝酒却硬撑着喝了三杯,扶着晕沉的头坐下。
秦婵担忧青荔的状况,绷紧身子紧张地看着她,好在青荔虽有些醉,但脸色尚可,应当不会有大问题。
在坐之人不是皇族就是官家女儿,皆被悉心教导过书画之流,许多人见阮嫔连两句诗都做不出来,不免心生嘲讽,只是碍于皇上在,没有将鄙夷之色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