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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妃病重,他看着床榻上那个咳嗽一声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女子。脑海中甚至有了让她就这么去了也好的念头。死了,就不必如此痛苦了。
他已经记不清母妃的样貌了,却记得那年是天齐最寒冷的冬日。
最后是当时的贤妃娘娘去先太后那里求了情,才拨了太医过来,却依旧是晚了。
先帝这才想起了他这个儿子,然后他被送到了贤妃娘娘的宫中。那个温柔的女子眼里闪着泪光,“乾儿,以后你就在我宫中住下罢。”
他在冷宫待了十年。
过往种种,皆以远去,心间酸涩,譬如昨日。
良久,圣上将手中的小木剑搁在了案前精致的小木匣里,起了身,“去皇后那里罢!”
……
赵谨从言尚书的府上出来后,再回府时已经有些晚了。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
苏妙会蹲在门口等他。
月光静谧,恍若银纱,细碎的流光倾泻而下,悠悠地洒了一地。
女子正垂着头,坐在房前的台阶上,拈了一枚树叶,慢悠悠地拨弄着。
月白色的素衣轻飘飘的,在月光下一扬一扬的,青丝如瀑,只用一只白玉簪子松松地挽起,慵懒随意,却又让人心动。
原来,夕阳月色里,有人待你归,是这般感觉……
走近了,才知晓,原来是一只蚂蚁想要从这一头爬到这一头。
但比较倒霉的是,碰上了一个百无聊赖的女子,每次等它快要到了的时候,就用枯叶将它拨了回去。
偏生,它也是个倔强的,死活不改路线就要爬向另一头。
循环往复,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