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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说,虽说是抚慰了秦峰,但蓦地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似乎做错了。
虽说上辈子治国策是秦峰所作,但如今提早三年从自己口中交给他,好像同舞弊没什么区别了。
况且之前秦峰虽然对秋闱所考内容不是很熟练,但起码人是坚定的、是知道努力的。
可自从先前她将上辈子所记的内容告诉了秦峰之后,秦峰反而有些飘忽不定,就像是将她所说的看成了一株救命稻草般,紧抓着不放。
她隐隐约约地感觉这样下去,恐怕还是没戏。
沈谦听着自个女儿所说的话,点点头,笑道:“还是我女儿通透。”
沈俏听闻,抬起袖口掩面,似要掩住她心中的愁绪,道:“父亲说笑了!”
沈谦刚将杯中酒饮完,另一边晏昭又站了起来,“沈将军,我敬您一杯。”
沈谦回敬了过去,视线却落在了晏昭身边的晏平身上,“平儿倒是长大了,我记得我初见她时,她才这么一点点大。”
说着还动手比划着。
晏昭听闻,抬手碰了碰晏平的肩膀,“那是自然,昔日那么小,现在也该长成大姑娘了。”
晏平轻微地缩了一缩,满脸写着不想搭理他。
沈俏蹙了蹙眉,看晏平这架势,又瞧着她发上的云髻,忽又想起什么,“平儿还未曾及笄吧?”
晏平一愣,小声回了一句,“是的。只是我喜欢这些发髻,反正府中有哥哥宠着我。”
转而又加了一句,“只是沈姑娘,你为什么唤我作平儿呢?“
她微微一怔,似是没有想到晏平会这般问,但也算得上淡然,道:“便是依着父亲唤的。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