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他,初妍想了想,改变了策略,声音软了下来:“我在见到你前就经历了这一切。梦中,我把你当做亲兄,心甘情愿为你入宫,为你筹谋,最后……”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说完。
宋炽想起诚王说的她的结局,从来冷硬的心仿佛被锐物骤然刺了一下。
她梦到了她的死亡吗?
初妍轻声道:“我在梦中,做了一辈子宋家的女儿,直到死去都以为你是我的嫡亲兄长。”
宋炽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她才会第一次见面,就脱口叫他“阿兄”;她才会对卢夫人如此亲昵,感情深厚;对宋家的一切如此熟悉,应付自如。
所以,她几次拒绝他。她说,他是她的阿兄,怎么能做丈夫?
阿兄吗?
他抬起头,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模样。
烛光昏黄,柔柔软软地披在她身上,她赤足踩着绣鞋,亭亭而立,肤若新雪,眼若含波,娇艳如枝头初绽的桃花。
月白的丝质外袍披得匆忙,襟口处空落落地散着,露出如玉如瓷的修长脖颈;一头微卷的秀发没有束起,流瀑般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粉扑扑的我见犹怜,说不尽的娇慵妩媚之态;一对妖娆的桃花眼中,目光却透着冷寂和脆弱。
她离他那么近,触手可及;却又是那么远,仿佛他永远无法靠近她。
他的目光幽暗晦涩:她始终有无数个理由不愿嫁他,可自从密室那一日,他待她的心情早已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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