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他’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吧。”
袁绍杰转着刀的手一顿,刀子失去控制器‘哐当’掉到了桌子上。
钱书丞这才看见刀尖上那一抹尚未擦去的暗红,猛地将目光扫向慕容凌后腰,却被椅子挡了个结实什么也看不见。潘世荣不知道是不是王八吃了秤砣,拉着他衣襟的手从袁绍杰进来就没松过,坚持了这么久估计已经僵硬了。钱书丞很想抢过躺在桌子上的匕首,直接把潘世荣的手剁了。
就在钱书丞心里的焦躁和不安越发扩大的时候,紧攥着的拳头上被丝丝凉意包裹。他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方才那些负面情绪竟然奇迹般的消退了很多。
慕容凌的手一直没有收回,暗暗安抚着钱书丞让他稍安勿躁,脸上则不动声色的面对着袁绍杰。钱书丞此时真的很佩服慕容凌,他发现自己跟在慕容凌身边越久,就越觉得自己无能,内心也就愈发焦急起来。
他不想一直做一个长不大需要人保护在安全区的小孩,他甚至不敢想那年夏天的事如果在发生一次他会怎样,他是不是还能撑过来,还能在晚班悲痛中抓住一个小小的尾巴,哪怕他查出来的事到现在才知道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一时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好像给了袁绍杰一个缓冲的时间,他捡起掉在桌子上的匕首冲着钱书丞笑:“你知道每天跟你住在一起的慕容先生是什么人吗?”
慕容凌脸上顿时一片冰冷,我这钱书丞的手下意识用力好像都没有发觉。钱书丞心中一颤,双眼有些茫然的看向慕容凌。
就连一直坐在对面没有发表过言论的孟祾钊都沉下了脸。
钱书丞疑惑,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两个人都摆出这样的表情。
袁绍杰好像很满意此刻营造出的效果,心情愉悦的转了转匕首,语气里满是钱书丞从没有听过的嘲讽:“他就是一条狗。”
慕容凌听见此称呼竟然咧嘴笑了,眉眼弯弯如同听见了个及其好笑的笑话。
钱书丞从来不知道袁绍杰那个棺材脸竟然也可以有这么多表情,嘲讽也好,惊讶也好,这些在袁绍杰身上从来没有过。相反,曾经满身的yīn郁此时此刻竟然消失殆尽,若非这张脸钱书丞熟得很,他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其他人假扮的,而且扮相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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