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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索粗细,不足以支撑两人的重量,莫无淡然笑着,目送冷青翼一点点离开,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黑得一如他们相遇那晚,只是心底再也抹不去那纯净的白。
无数的伤口早已安安静静流淌了全部生命的颜色,莫无身侧的潭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安心闭了眼,沉重的身子一分分没入潭水,笑意不散,脑海之中,画面交织,重重叠叠,都是那人,或喜悦,或悲伤,或期待,或绝望……
那么许多的情感,却都是在笑。
觉得悲伤就哭,觉得开心才笑……这一句,似乎忘了告诉那人。
那个口不对心,总是莫名其妙的人。
那个吵吵嚷嚷,让他不得安宁的人。
那个……
那个,他最在乎,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人。
耳边似乎又传来那悦耳笛音,断断续续,不过几个音节,根本不成曲,却是那般的美,那般的澈,那般的依依不舍,念念不忘……
小河边,柳树下,那孩童已长大,回望他,笑轻洒,生命荼蘼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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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召了阿罕么……去了密室?”
“恩……这样也好……赛先生,请……”
“让他立刻醒来……老朽需要二十两银子……”
“塔达努副将……如此不好吧,阿罕将军之前说……这是贵客……”
“别废话!也不看看眼下局势!赛先生,银子记下,快快落针!”
昏昏沉沉间,耳边嘈杂不清,合谷穴上忽然一阵尖锐酸痛,意识一点点清楚,知觉一点点回归。痛,先是胃里翻江倒海般得剧痛,然后是头、咽喉、心口、四肢……像是被马车碾压而过,疼得差点再次厥过去。
“这位小兄弟,你现在胃脏破裂,心疾稍有发作,因为受了重寒,一直高热不退,所以浑身疼痛也属正常,不过,有人让你清醒过来,老朽拿了银两,自然不会再让你昏过去。”苍老的声音字字清楚的传到耳朵里,嘴巴里被强倒入苦涩的药水,落入喉间,却无比清凉舒坦,缓了稍许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