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野孩子把柿子打下来,吃得很香,常弥不敢凑上去,只觉得那一定很甜。
托那些人的福,常弥尽管没吃过柿子,却还是对着这一树青涩的小果子流起了口水。
他逛过整个永城,并且有很好的方向感,知道自己家背后也是一间院子。只是这间院子占地极小,连他家的二十分之一可能都没有,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人。
那院子虽说地理位置不错,但大小太尴尬了。买或租得起的人看不上太小的房子,看得上的人又付不起钱。
也就是说,这棵树是无主的。常弥叹了口气,他怀疑自己等不到果子成熟打来吃,就要饿死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这间本该没人的院子里,传来了些响动。
***
半年前,小春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一行人早早脱掉了厚重的外衫,穿上了轻薄的单衣。终于到了庆州,把三哥交代的货物交接完,就该与镖师和车夫告别了。
朝夕相处这么久,陌生人也处出了几分真感情。曲终人散后,几人低落了几天,又踏上了去往更北边的道路。
永城在庆州的最北端,离关外不过就剩几个县的距离,也是南北贸易最发达的城市。
最近几年没什么战事,但早些年也是与外族人狠狠打过的,“永城”二字在有些人眼里就意味着不太平。
宋煦决定要在永城呆一段时间,于是原山昨天就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目的地,租下了一间小院。此刻宋煦架着马车,一路慢悠悠地进了城。
原山租下的小院位置稍偏,但周围环境很好。
院子共有三个房间,够几人睡下。正厅不大,桌椅和灶房里的东西却很是齐全。最重要的是院里有口井,井边还有棵柿子树。这棵树显然有些年头了,长得张牙舞爪,上面挂满了青果子。
江天天特别馋柿子,这就看得停不下来了,直到原山喊她。
“天天----过来洗脸!”
“哎!”江天天脸红了一下,哒哒地跑去井边。接过原山绞好的布巾,贴在脸上。
浸过冰凉井水的布巾很好的缓解了夏日的燥热和旅途的疲惫,宋煦刚刚洗过脸,正把行李一趟趟往院子里搬。原山和小春也跟着去,江天天便先进屋去铺床了。
“宋大哥----!”
宋煦在外面听到喊,应了一声。
“这床被虫蛀了呀----!”
小春听闻,先宋煦一步进了卧房,只见那床板边沿不起眼的地方果真有虫蛀的痕迹。
他伸手去按了按,听得一声不祥的吱呀声。
宋煦和原山也擦着汗进来,原山皱眉,愧疚道:“是我不好,租下的时候没检查清楚。我这就去和那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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