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听了半响也不明白轲雁红话里的意思,他又不好意思打搅轲雁红的回忆,只得沉默。
“尧清,千万别学你爹,把情字看的太重,到头来只会是自己黯然神伤。”说罢,轲雁红起身离开。
尧清坐在那里听着雨声,他早该知道轲雁红能认出他,可为什么他还要说这番话,他们这些人明知道他是极乐宫的后人,却还能装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若无其事的对他施舍怜悯,尧清不稀罕!一点也不!
什么妖言惑众,什么色相误人,全都是这些伪君子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尧清生气的拂掉了满桌子的茶水糕点,然后独自一人跑到大雨中。
尧清每次无助懦弱的时候,都会想要见到义父,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才是自己能够依靠的人。可如今他们之间,还能回到那般亲密无间吗?
尧清不知道。
为什么这些人可以如此冷漠的旁观他,好似自己手上的鲜血没有丝毫价值?
尧清一时间不明白自己还没有报仇的意义?他复仇是为了让这些人悔恨,可他们呢,却反而在可怜尧清。
正在他在雨中失魂落魄时,远处一把伞为他撑起了半边天,回过头,只见丁照雪一脸关心的看着他,“少侠,淋雨会生病,不如,先到回廊避避雨。”
尧清心知自己不能拖累他人,便颌首答应了丁照雪。
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尧清自己胡乱的给自己擦水,丁照雪给他递出了手帕,“少侠,你可是有心事?”
“没有。”尧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丁照雪心粗,没领会到尧清的意思,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尧清反问道:“人为什么要一直开心?”
丁照雪笑道:“因为开心的时候,所做的一切才会觉得有意义,少侠,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比现在好看许多。”
“好看?”尧清平静的说道:“这不是我在意的事。”
“如果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那你在意什么事都没用。”丁照雪认真的说道:“毕竟,活着才能去做想做的那些事。”
想做的事……
尧清看着雨滴,他伸出手,感受着这冰凉。
如果没有那群丧尽天良的人,此刻他的亲人,极乐宫那些冤死的人通通都可以感受这些,而不是埋骨冰窟,无人问津。
就凭这些,他们都不可原谅。
不再理会丁照雪,尧清头也不回的离开,他需要尽快与钟英、耶罗他们取得联系,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丁照雪看着尧清倔强的背影,眼神中是不解,也是担忧。
这个少年,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这次天山派,能不能指望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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