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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和怀王的嫡长子都能下地了,听说两个王妃肚子里已经怀了第二个;为了能在弘文馆不对外公开的生试中取得好成绩,朕的两个外甥总算收敛了点霸王脾- xing -;至于朕唯一的亲侄子,最近正跟着党薇柔勤勤恳恳地练拳。
“说到昶儿,阿姊真是不太明白。”阿姊低声嘀咕了一句。
朕正忍不住想,竟然真的能说动党薇柔、雍昶这手脚不慢,闻言赶紧压住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啧啧声。“有哪儿不对么?朕听说,党将军的小女可是女中巾帼、堪比阿姊呢!”
阿姊冷不丁被朕逗乐了。“陛下又寻阿姊开心!”她假装责怪朕一句,又道:“阿姊也不是说党将军的小女不好。阿姊只是不明白,阿姊比嫂子更早认识党夫人,怎么不见令闻令扬和党家小女熟识呢?”
很显然,阿姊对党薇柔印象不坏。虽然朕觉得现下发展正如朕所愿,但这话可不能在阿姊面前提。“少年少女,- xing -子- yin -晴不定,说不好怎么熟识,也说不好怎么不熟。”
阿姊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从前,随即展颜一笑。“陛下说的极是。见面是机遇,熟识便是脾- xing -了。”她说着,又不免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再如何- cao -心也没用!”
这话题已经有点危险,朕谨慎地点头。但出乎朕的意料之外,阿姊并没有顺水推舟地把话头引到朕也该努力造人的方面。甚至,直至谈话结束,她都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她心心念念多年的事情。
要不是朕深知阿姊的脾气----若她知道真相绝不可能这么平静----朕简直就要怀疑朕和谢镜愚的事情走漏了消息。朕相当迷惑不解,直到午后看到这次元正大朝的礼单。玉石盆栽,真迹画卷……
各种珍稀玩意儿应有尽有,但唯独缺了一项去年存在感极强的礼物----
没有美人不说,连个能和美人沾边的玩意儿都看不到。
朕愈发迷茫。众臣都这种反应,意味着他们公认这是个雷区;可就算朕不喜女色,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避之如猛虎罢……
而后,朕就想到了那个唯一的可能。回纥献上的美人被查出夹带禁|药入宫,这事儿本就是忌讳;朕还用这个理由借题发挥,让横塞军和定远军痛殴了回纥一次,甚至不惜亲身上阵。如此一来,大臣们不免以为,朕肯定蒙受了不小的心理- yin -影(朕发个怒,回纥可汗就直接换人了呢);此时再给朕送美人,那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晦气么?
一时间,朕简直哭笑不得。这要怎么说?真是意外之喜?
大概就是要令这天变得更意外,不过多时,刘瑾进来通报,说王相求见。
听了这话,朕不免有所猜测。都腊月底了,王若钧还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又怎么会急到非得今日说?按照惯例,新年过后,朕自会召见宰相们和其余重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