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黛摇摇头,心里泛出一丝心疼,“没有,王爷没有伤到我。”
她猜测这定不是他第一次发病,虽然这次被及时控制住,但上次上上次又是怎样的情况呢?如果当时没有人能帮他恢复神智,他难免会伤到无辜的人。颜炽心思这么重,若他知道有人因自己的病受到牵连,又该多么自责呢?
她忽然想起那天他们在帐中第一次谈及此事,颜炽当时并未纠结便坦言了实情,该是鼓足了多么大的勇气?她想起颜炽的眼里尽是悲凉与厌恶,当时她只当这厌恶是为抛弃他的先皇颜恪,但现在再想起来,那些情绪里,多半是留给他自己的,他讨厌这个满身杀戮气的自己,却又渴望这一面被人所接受。
卓青黛松了口气,好在她从没有在意过他的病,她没有伤了他的心。
颜炽察觉到她情绪的低dàng,轻笑了下,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语气里满是安慰,“别担心,没事了。”
这人都已经躺在这了,还说没事?
卓青黛握着他的手,配合的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一点都不乐观。看岳灵霄的样子,颜炽这病突发的很奇怪,他明明有按时吃药的,为何忽然间就控制不住了?
她想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岳灵霄,颜炽的病,究竟有没有办法根治。
过了一会儿,邵子谦和向南行吃完了饭,端来了清粥和小菜。
颜炽赶着她先去吃饭,自己则乖乖的在chuáng上躺好。
邵子谦凑到他chuáng边,对他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小声道,“王爷,没看出来啊,你原来好这口。”
他的声音还哑着,不明所以的问,“哪口?”
邵子谦用眼神指了指外间吃饭的卓青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王爷,这王妃的家世可不一般,王爷还得雨露均沾才行。”
颜炽被他的话绕懵了,什么雨露均沾?
向南行忍不住在一旁憋笑,他开始和岳灵霄一样好奇,邵子谦能闹出多大的笑话了。
正在颜炽不解时,岳灵霄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进来了,卓青黛忙放下手中喝了没两口的粥,起身把药碗接了过来。
岳灵霄也没拒绝,他走到chuáng榻前,把围着的两人赶到一边去,拉过颜炽的手,轻轻搭在脉上。
岳灵霄脸上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卓青黛也跟着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一仗,算是打赢了。
喂过了药之后,岳灵霄留向南行在旁边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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