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沉牢牢盯着她,认真道:“只要你说一声,泔水桶的我也吃。”
“陆谨沉,你不要发疯了!”薛镜宁再也绷不住情绪,声音扬起。
陆谨沉道:“我没有在发疯,我是认真的。”
薛镜宁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勉qiáng维持着理智:“雪扇,你先出去。”
“是。”雪扇看着他们一触即发的样子,巴不得快些出去,出去前提走了泔水桶,似乎担心小侯爷真的发疯去吃泔水桶的东西……
屋里又只剩下两人。
薛镜宁无力道:“你今晚疯够了吧?回去吧。”
陆谨沉小心翼翼道:“软软,我送你的风筝呢?”
他在想她有没有偷偷放过,那只风筝他做得很坚固,肯定不会再断线,她如果看着飞入苍穹却依旧牢牢束缚在她手里的风筝,能不能相信他此刻也一样?
他现在已经牢牢地束缚在她手里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他丢掉。
可是,他却听见薛镜宁毫不留情地回道:“扔了。”
陆谨沉一怔,舔.了.舔gān涸的唇,哑声道:“……真的扔了?”
薛镜宁看着他,淡然道:“你送给我的当天,我就让雪扇拿去扔了,扔在很远很远的臭水沟里,免得在我面前碍眼。”
陆谨沉像是被人拧住了心口,揪痛不已,却勉qiáng笑道:“没关系,我再送你一只吧,我现在已经学会做风筝了,而且越来越熟练,你想要多少只,我就能送你多少只。”
“不用了,你送一只我扔一只。”她等他说完,却狠狠击碎了他的期许。
陆谨沉却不放弃,又道:“还有你喜欢秋千,其实我也学会了做秋千,家里的秋千一直等着你回去坐,你暂时不想回去的话,我给你在折柳院做一架吧,和家里的一样可好?或者做其他你喜欢的样式……”
“你不要再来了。”她打断了他。
陆谨沉终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忽地低声道:“软软,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是。”薛镜宁定定的,不躲不避地看着他,“我不爱你了。”
陆谨沉只觉拧在他心上的手又施了一股力,这下不止是揪痛了,而是心碎。
他知道这只手是谁的。
可是他无可奈何,挣脱不得。
他是心甘情愿被缚的。
如今被伤,也是咎由自取。
薛镜宁看着他渐渐灰败下去的眼神,更为冷酷地说道:“陆谨沉,我的爱就是这般果断。爱了,便义无反顾去爱,不爱了,便斩尽一切情丝。我不会骗别人,更不会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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