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小的感觉其实并不是他胡思乱想,温宁往日在京都也是惯常能见到达官贵女,在到温司兰身边伺候替他按摩缓解头痛前,他存的都是攀上高枝夫凭女贵的心气儿。温家是京都官门大户,温司兰虽然丧了妻主,但仍然有温家嫡子的身份在,妻家也不敢轻待,哪怕只是在温司兰跟前伺候的下人,他对书院里这些平民男孩,也确实带着一分高高在上的轻慢。
时间长了,如唐玥那般心大的,或是卫章那般心思都放到别处去的察觉不出来,像谢云瓷和宋小小这般心细的总会发现一些端倪。
谢云瓷有次对温宁说,“在书院,不兴人伺候,也不兴门户高下之见,我等均为同窗,先贤圣人有言,有教无类,一视同仁。”温宁只当谢云瓷是在回应自己之前对他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的话,却没意识到谢云瓷其实是在委婉提醒他对其他男孩的态度。
谢云瓷提醒了两次见温宁无动于衷,便也随他去了。
卫章对小院里的暗流全然不知,他正在和他的算筹较劲,程楠教完方田术准备接下来教他们衰分术。程楠给女学生们上算字科,考虑到常科试的偏向,算题更多与赋税、徭役等内容相关,给男学生们的算题就要生活化多了。
这回,张三终于不种红薯了,她开始养牲口了。
程楠给他们留了题,说梁人张三养有一牛一马一驴,每日喂粮十四斗,若驴食半马,马食半牛,问,牛、马、驴每日各食粮多少?
题还没算出来,这天上午的小课后,叶晗把他还有谢云瓷、温宁、唐玥几人叫了过去,叶晗看起来心情很好,“你们谢山长,居然低头来问我借人了。”
算算时候,差不多又该进行这一季的情境演练了,上一次是骑she对抗,这一次谢光一直在想用是什么形式来考查,前阵子她同另一董派书院的山长修书往来,听了对方最近用的形式,觉得不错,打算借鉴一二。
这形式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弄一个假公堂,让这些女学生轮流当断案官,来处理谢光事先安排好的案子。有案子自然要有苦主,有犯事的人,若是让女学生自己来扮就怕她们互通有无,失了演练意义,于是谢光这天突然想到了叶晗那边的男学生。
叶晗带着人去见了谢光,卫章几人对这种演练感到十分新奇,对他们来说,就是扮好谢光给他们安排的身份,背好谢光给的与身份有关的内容,以应对演练时女学生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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