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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容桓身畔,独自喃喃,指尖抚摸着容桓的眉毛,好容易才把它抚平。凝视着容桓俊朗的容颜,恍惚间已是惘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遇见,唇角晕开一丝苦笑。
第一次遇见,你根本没有看见我的脸。
白清轩在心里轻叹,收回指尖,施施然起身,拧干热的毛巾,放在容桓光洁的额头。
“朗墨……热……”容桓蹙起剑眉,干涸的嘴里轻轻吐出这三个字,仿佛梦呓。
白清轩伸出一只手抚摸容桓的额头,手却忽然被人攥紧了。
“朗墨……热……”
白清轩一呆,嘲讽地一笑:“您看清楚,我是您的玩物呢……”
话音还没落,烛火忽然灭了。帐子之外一阵窸窣响声,陡然有风破空而来。
不,不是风!
是剑气!
那一瞬,白清轩豁然抬头,双手抱起容桓就势一转,果然下一秒一柄长剑凌厉地刺入帐子,力气之大居然钉在了榻上!
“圣上!”白清轩低喝一声。
容桓睁眼,衣袖一拂,薄刃紧握在手,人已从榻上跃起,直刺向前!
“叮----”一声剑身交击声,暗夜里格外令人惊心,白清轩一把扯下流苏帐子,黑暗中只见几道寒光飞速掠过,短短一瞬,两人已经过了十招有余,他眯起眼,循声分辨来人的位置,这时候只听一声脆响,容桓手中的短刀猝然脱手震飞!
此时又是一道凛冽的剑气划过夜空。
白清轩抬眼,疾冲过去,在那一瞬双掌合并!
他被这凌厉地一剑震得向后跌去,然而手却死死握住剑身不肯松开,就那么直直地撞上了墙壁,胸腔中一阵剧痛苦中腥甜,白清轩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刺客剑锋一侧,立即割入白清轩皮肉,容桓瞅准机会,衣袖一拂迅速挥出一掌!
刺客脸色大变,掌心一松弃剑,足尖一点向后急速掠去,鬼魅般的身形几个起伏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下。
容桓疾奔出去,眼见活捉不成,立即回身一把抱住白清轩,急问道:“你怎么样了!”
“圣上呢……”白清轩启唇,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容桓耳畔,“您受伤了么……”话还没说完,容桓身上忽然一重,血腥味笼罩了下来。
容桓心头一跳,立即把人打横抱起疾步向外奔去,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嘶吼:“金吾卫何在!金吾卫何在!”
居然无人回答。
他怒火胸烧,刚走出几步,被一物绊倒在地,手一松,白清轩从怀里狠狠跌了出去,几个滚落跌在地上,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容桓怒而回头,苏公公倒在殿门口,垂首不动。
“苏公公!”
他心中咯噔一下,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陡然一声大喝:“侍卫都死光了吗!”
然而,这怒吼声回荡在风中,无人回答,亦无人来。
白清轩身子向前一倾,瘫软在地。
“清轩!”什么都顾不得了,容桓挣扎着过去,扶起白清轩,月色朦胧之下白清轩的脸苍白如死,仿佛只吊着一口气,容桓心头一冷,熟悉的恐惧感攫住了他的心,捧着白清轩的脸,嘶吼出声:“你撑住!”
白清轩闻声吃力地抬眼,口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奴才就是撑不住了,不行么?”
这时候还逞口舌之快!容桓咬牙切齿地把人按在怀里,在他耳边一字字道:“你要是敢死,朕就,朕就----”
“呵……”白清轩吃吃地低笑,挑起长长的眉,“我只是个玩物罢了,死了扔掉,才是玩物的命……”
“你!”容桓气结,却是不敢大动,只怔怔地望着越来愈多的血从白清轩口里涌出来,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将人一把抱起,顾不得颠簸,足尖一点,急速向着光亮之处掠去。
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紧了容桓的前襟,白清轩无声地微笑了,抓紧一些,再紧一些。然后,松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听到一个惊雷,听说以后过审,要读者亲们去过审,一个新章节出来的时间可能拖长一些,在这里,永遇乐鹊桥仙先给大家鞠躬,这文我们绝对不会弃坑的!所以如果遇到审核时间过长的话,请亲们一定耐心,与我们一样耐心等待新章节发出来,谢谢,如果有时间,也请诸位帮我们去过审,大恩不言谢!
☆、从前幽怨应无数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我昨夜睡得很死,昏昏沉沉就是醒不过来!”
树鱼坐在椅中,揉着快要炸裂的头唧唧歪歪,一旁的剑谜扑通俯身跪下,颤声道:“臣罪该万死!”
一排金吾卫齐齐弃剑跪倒,痛声道:“臣等罪该万死!”
“纵使你们罪该万死,若圣上真的有恙,你们死了又待怎样!”一声冷笑响起,青罗凝目,怒意宛然,水眸里冷色一片,“剑谜,此次罪责你实在难逃,自领五十大板!”
树鱼啊了一声,正要开口说情,青罗目光一掠,她怔时识相地住嘴。
“青罗,莫要担心。”容桓挤出一丝笑来,握住青罗颤抖的手,安慰道,“朕毕竟无事,五十大板,你是打算要了剑谜的命么?”
“圣上……”青罗眼眸一黯,明艳的容颜许久才展颜一笑,“此次圣上有惊无险,必是神灵庇佑,臣妾愿只身前往佛寺,为陛下祈福。”
“此次,多亏了清轩……”容桓低首,再抬眼,目光已经牢牢地望定了纱帐中昏迷不醒之人,似是怜惜又似是感激,难以言说的情愫层层渐开,竟是再也止不住。
青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苍白下去,默不作声地抽回了手。容桓没有察觉她。青罗低首垂眼,一丝苦笑不觉而逝。
“圣上。”剑谜沉声,“如今可有刺客的踪迹?”